無鳴山上,一場人與魔的戰鬥這行在進行,花枕月一杆噬魂槍,武的虎虎生風,半步不讓,魔之先鋒息衍亦是使出渾身解數,與花枕月戰在一處,上古時期,那一場神魔大戰,所遺留下來的爭鬥,跨越千萬年之後,再度上演。
忽然,雙方力道對在一處,在一瞬間又再度分開,強大力道,激起地上沙塵,塵土飛揚之間,再觀對方之顏,仍舊是堅定不移的取勝之態。
息衍那雙赤紅色的眼睛露出些許笑意,高聲開口:“女魃,你之力量減弱了,放棄吧,如今的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再打下去也是徒勞無功。”
長槍劃過,噬魂在地面上畫出一個半圓,花枕月單手持槍,長身而立,眉峰挑起,雙目對上那雙赤紅色的眼睛,唇角微揚,面上露出淺淡的笑意,開口回應:“不過是才剛剛開始,現在說勝負,為之尚早。”
黑色的氣體從息衍的腳下蔓延開來,如同澎湃洶湧的海浪一般,層層疊疊的鋪展到花枕月的腳下,眼看著魔氣臨近,花枕月擰眉立目,手起槍落,亮銀槍尖立在腳下,清聖正氣,瞬間將魔氣擊退,滾滾魔氣又重新回到了息衍的腳下。
眼看著力道被擊回,息衍有一瞬間的短暫愣怔,隨即大笑一聲,說:“不錯不錯,這才有了一點女魃的樣子,這一場戰鬥才有了趣味,女魃,拿出你的本事來吧,這一次,我會拿下你!”
雙方爭鬥,一觸即發,魔的手上化出一柄黑色的長劍,劍上裹挾邪惡魔氣,息衍便持著這柄長劍,腳步踏前,瞬間來到花枕月的近前,手臂抬起,長劍劈落,其力道,如同開山一般,半分餘地,也未曾留,然而,面對如此形式,花枕月冷靜已對,不閃不必,抬目看去,與此同時,手中長槍,瞬間出手,迎上那柄魔之劍!
雖是隻有兩個人的戰場,卻仍舊是激烈非常,一來一回之間,皆是行走在刀尖上一般,看的唐醉影同任無憂心驚膽戰的,任無憂更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的來回走動,團團轉個不停。
唐醉影揉了一下額角,手中捏著玉骨扇抬手搭在任無憂的肩膀上,說:“無憂,你安靜些,你這樣轉來轉去,我看的頭都暈了。”
肩膀上傳來重量,溫潤的感覺,透過衣服傳過來,任無憂迫不得已停下腳步,雙目看過來,焦急的說:“你叫我如何安靜,花枕月同那個魔過了至少有數百招,可是她現在還沒贏,以前可沒有打的這麼辛苦過。”
任無憂的話說的沒錯,花枕月這一次打的尤為的辛苦,雖然噬魂在他的手中揮灑自如,一招一式也運用完美,但是,打出去的時候,落在魔的身上,卻好似泥牛入海一般,全無著力之處,對面的這個魔,對於花枕月的招數,瞭如指掌,花枕月想要贏他,確實非是容易之事。
任無憂抬起手臂,已經摸到了滅世的劍柄之上,掌心用力,將滅世緊緊的握住,說:“不行,我等不及了,我要去幫花枕月,不過就是一個魔,怎麼那麼難對付呢?”
“無憂……”唐醉影見狀,連忙攬住任無憂,收起玉骨扇,手掌握在他的肩膀上,手指用力,將他拉住,說:“現在花枕月同這個魔正打的焦灼,你貿然抄手進去,會打亂花枕月的節奏,雖然目前未能拿下,但是,也未落了下風,且在好生看看,不要貿然行動。”
任無憂雖然心裡著急,但是,他也是個習武之人,花枕月同那個魔打的你來我往,雙方交戰,卻也是不容旁人插手進去,此時任無憂揮劍進入,會將戰局打亂,一個不注意,反而會壞事,當下只得強自忍住,再觀戰局。
魔氣縱橫,長劍彷彿生出數條鐵鏈,相互交叉,纏繞,形成一張鋪天巨網,將花枕月同魔都籠罩在其中,周圍的一切景物盡皆排除在外,而在內中,魔氣正在一點一點的消耗掉花枕月的力氣,第一次的,花枕月的額頭泌出細漢,喘息也越來越重,手上的噬魂,彷彿墜了一個千斤墜一般,每一次提起,都會加重力道,讓她的手臂發麻,手腕發酸,而這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覺當中進行的。
花枕月百忙之中,看了一眼自己的噬魂,再看攻過來的息衍,心中已然明瞭,沉聲運一口氣,揚手一槍,噬魂擊在魔劍之上,一股巨大的力道,反擊回來,花枕月只覺胸腔之內,一陣激盪,腳步後撤,手腕發麻,險些將噬魂也丟了出去,堪堪停住腳步,身後半步遠的地方,便是那魔氣所交織而成的巨網。
息衍提劍,一步一步踏著魔氣而來,臉上帶著冷笑:“女魃,認輸吧,在這裡,你不是我的對手,放心,你對我有很大的用處,我是不會殺了你的,在不久的將來,這天下,也會有你的一半,坐擁天下,成為天下之主,千秋萬代,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