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世顯威,在這場人與魔的對決當中,任無憂手中的一柄長劍,帶來了最後的勝利,看著眼前英俊的魔,任無憂微微一笑,說:“狂妄的口氣,並不能給你帶來勝利,魔,你輸了。”
軟鞭垂放在地,閃亮的匕首也失去了光澤,楊曉升的怒氣,傲氣,盡皆消失,眼中只剩下恨恨不平的顏色,一雙眼睛看著任無憂,尤其是看到他臉上那得意的神色,便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了一般,然而,此時自己的性命都掌握在旁人的手中,縱使有千般的恨,也是無濟於事,片刻之後,楊曉升冷笑一聲,說:“你以為打敗我一個人,便能戰勝所有的魔麼,渺小的人類,如果你這樣想,那註定是會成為階下之囚的,遊戲才剛剛開始,等著魔的懲罰吧。”
話音防落,自楊曉升的腳下升起騰騰的黑氣,迅速的蔓延到他的全身,將楊曉升整個人都籠罩在黑色的氣體當中,見此情景,花枕月面上一驚,揚聲開口:“無憂,退後,莫讓魔氣沾染到你!”
雖然任無憂無法判斷這魔氣的能力多大,但是,聽得花枕月開口提醒,便知不妙,腳步後撤,退出來魔氣影響的範圍之內,楊曉升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雙目赤紅如血,怨恨的眼神似要將任無憂牢牢的記在心裡一般,輕笑開口:“人類,我記住你了,總有一日,你將臣服在魔的腳下,哈哈哈!”
狂笑聲起,這楊曉升的狀態已經接近於癲狂,然而,就在此時,忽然平白無故的起了一陣狂風,冷風之中好似夾雜著刀子一般,任無憂不得已抬起手臂當著臉,在手臂之下,眼看著那陣狂風捲起了接近於透明的楊曉升,瞬間便從庭院當中消失,現場之上,竟是連一絲絲的魔氣,都未留存,氣息也無。
看著乾乾淨淨的地面,任無憂有點傻眼,剛剛那麼大一個魔站在這裡,自己都已經贏了,忽然就被這一陣風給吹走了,任無憂抬頭看了看站在門前的花枕月,開口問了一句:“不追嗎?”
花枕月略一聳肩,說:“只有兩條腿的人,如何能追的上能夠飛簷走壁,御空飛行的魔,會累死你的。”
說的好像是有些道理的,任無憂擰眉細思了片刻,撇撇嘴,說:“下次再讓我看到,定要一劍瞭解,不給他說話逃跑的機會。”
所謂的無論是正派,還是反派,其實就是死於話多的,少說話,多做事,乾脆利落,免麻煩,花枕月笑了笑,說:“他盯上我了,還會再來的,先進來看看你抓回來的人吧。”
“盯上你了?”任無憂口中發出一聲疑問,隨即走上臺階,追著問道:“為什麼魔會盯上你,你不是講他們是居於魔界的麼,人和魔,各有所屬,為什麼要來找你。”
花枕月解釋道:“妖祖是我的前世封印的,女魃的封印,即便是神,也鮮少能可解開,他們想要將妖祖放出來,便只能來找我,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何他們要不遺餘力的將我引入到山中,其實是想要試探我的能力,看看,我是否能可將妖祖放出。”
兩人說著話,已經走入到了內中,聽了花枕月的解釋,任無憂自己也思考了一下,說:“所以,他們其實並不是想要用祭魂儀式抽取你的生魂,而是想要那你獻祭,從而解除妖祖的封印,將妖祖放出咯。”
“聰明。”花枕月抬手打了個響指,面上帶著微笑,又說:“所以,我現在是危險人物,你們兩個要好生的保護我啊。”
這句話,任無憂便沒有半點的上心了,白了她一眼,徑直走到唐醉影的近前,目光落在坐在地上的夏如濤同孫不換的身上,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聳拉著鬧到,渾身無力的癱在那裡,好似被抽走了精神氣一般,任無憂看著奇怪,便問了一句:“他們兩個怎麼了,咱們走了不過就一會的功夫,怎麼弄成這個樣子,花枕月,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花枕月隨後走進來,聞言回道:“方才楊曉升,就剛剛你打的那個魔,在這裡面釋放了魔氣,他們兩個被魔氣侵擾,受不住這魔氣的影響,變作了現在這個樣子,無妨,稍微休息一會,便會回覆,你還有問話的時間。”
任無憂雙手抬起,抱臂在胸,看著花枕月,問道:“我才不相信,你待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什麼都沒有問,還有,方才那個楊曉升又是怎麼回事,他就是那個吹哨的人麼,跑來這裡是做什麼,不為救人,是為殺人麼?”
花枕月抬起手,敲了一下額頭,說:“不過就是聽了個故事而已,而至於楊曉升麼,等等你問問他們兩個,可能知道的會更加清楚,除此之外,我沒問多餘的事情。”
唐醉影半蹲下來,仔細觀察者夏如濤同孫不換,夏如濤那張英俊的臉上此時已經沒有了光彩,雙目消沉,連呼吸都是微弱的,但是,好在還是平穩,證明並未受到多大的影響,看過之後,唐醉影便開口喚了一聲:“夏先生,現在可以說話麼?”
輕柔的聲音讓人感覺到舒適,夏如濤緩緩的抬起頭,渙散的瞳仁中映出唐醉影的影子,極為費力的開口應了一聲:“唐公子,我如今模樣,已經不是白鬥才子了,這綽號,拱手讓與你,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