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按照課堂中的教學,診療師應當引導患者將心中的鬱結說出,繼續治療。
祁非白想了想,放下筆,“嗯嗯。”
陸司罕又笑了:“你怎麼不追問?”
祁非白想起自己求偶失敗的那三年,他經歷的不僅僅是求偶的失敗,還有許多生存的磨難,以及生離死別。
他眼底情緒逐漸悲傷:“你想起那些事情就會很難過,現在不想難過了,為什麼要逼著你去回憶呢?”
他的語言組織能力並不算很好,好一會兒才說:“要及時行樂,恰當逃避!”
陸司罕收起臉上的笑,他冷下臉時再沒有皇家子弟的紈絝,而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憂傷。
他聲音低沉:“謝謝,我現在確實不是很想談及那些事情。”
陸司罕深吸一口氣,抬眼時,眼底又是不正經的笑意:“祁醫生,你現在又盯著我的好朋友,你不專心啊。”
祁非白被抓包,臉紅了半分,對著陸司罕羞澀一笑,確認道:“我們現在不治療了嗎?”
陸司罕挑眉:“嗯,所以,你想做什麼?”
祁非白拿過放在一旁的好幾顆鵝卵石,看向被綠植遮蓋了半個身子的關凜域:“我想把這個鵝卵石送給凜域哥哥。”
陸司罕切換了看八卦專用笑臉:“哦,你和凜域之前認識嗎?叫得這麼親熱。”
祁非白瞄了關凜域一眼,“不認識,我只在光腦上見到過他。我看星網上有個博主,天天在遊戲裡叫其他人哥哥,那些人可喜歡聽了。”
每次彈幕都是:學到了,今天已經撩到老公。
陸司罕恍然,又問:“那你是一見鍾情?”
祁非白剛要開口,角落的關凜域打斷道:“二皇子。”
關凜域的聲音低沉好似沒有任何情緒,那抹若有似無的溫柔,也仿若只是客氣。
只他自己知道,即使抑制劑將生理反應完全壓制,他作為alpha,內心深處對祁非白這個omega的佔有及控制慾,是他無法忽視的。
祁非白微張的嘴閉上,抿嘴看向關凜域。
陸司罕低笑一聲,為兩人做主:“哎,今天這個診療室直播就到此為止吧,我想也沒有其他人會來這裡了。”
二皇子已經發話,節目組哪裡敢不聽。
祁非白的直播間頓時切斷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