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呆帶著孟曉萱死鳥和董警官幾人坐車去一個叫萬溝村的地方,路程很遠,坐車的時候還朝日出升,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在下午三點了。
村裡人好像第一次看見村裡開了一輛巡邏車,在他們看來沒出過村的人,警察不會沒事到這裡來,這個村裡人誰出去打拼過?
根本都不用我們向村裡人詢問,有個嘴快的大媽就扯著嗓門喊:“孟老頭子警察來找你們家麻煩了!”
在旁邊人目光都投向一個黑瘦的老頭,是個地地道道的莊稼老漢,銅色的臉上,深深地刻著一道道皺紋,兩隻小蒲扇似的大手,長滿了老繭。
他原本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沒有人注意他,他也不看別人,默默的望著天,從不哽咽。
直到那個水會的大媽喊了他一聲,他才抬起頭看向我們,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
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坐在車裡的一眾人朝那個老頭走過去,在距離那個老頭還有三十米,二十米,五米的時候脖子上的玉墜突然一動。
而那個老頭坐在那裡,突然站起來,之前他的淚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落在老人補的布丁上,兩眼看著我們,始終沒有離開。
孟曉萱肯定是看到他爺爺現在的模樣,即使兩個人不在一個世界,也能夠感受到對方存在,也許這就是親情的力量吧!
老人家走路有些費勁,他往我們這挪了有幾步,嘴挪動了幾下,開口問我們:“有,有什麼事嗎?”
這些話我和死鳥不知道該怎麼說,也說不出口,這話只能讓董警官和老人慢慢講。
我和死鳥走到旁邊距離老人家遠一點的地方,靜靜的看著老人家的表情變化。
孟曉萱在玉墜裡開始有些鬧騰,突然,耳邊傳來了她的聲音:“我不管你怎麼弄,一定要多照顧一下他們。”
“他們為我付出太多,一輩子都沒走出過城市,本想給他們養老的,可惜……”孟曉萱說話好像能傳到我一個人的耳朵裡。
我說放心,既然我們已經管了這件事,一定也會把老人家安排好。
玉墜裡安靜了,老人深陷的眼窩裡是老人特有的寧靜的悲哀,老淚縱橫。
我走過去扶著老人,老人家住的地方就在旁邊,屋裡面還有一個白銀頭髮的老人,應該就是“孟老頭”的老伴,孟曉萱的奶奶。
孟曉萱奶奶躺在床上,她的嘴唇有些發白,眼窩深陷,頭上還有一條毛巾卷捂著。
“這老人家是怎麼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