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偵破案件的滿足感,他喜歡自己動手,動腦子去分析,調查,最後抽絲剝繭,揪出幕後真兇,查明事實真相。如果回到京市,大機率會進廳裡,每天坐辦公室又有什麼意思。
就算下基層,要和各方勢力打交道,想要查什麼,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又或者結果要顧忌各方,根本不是最終的真相。
這和他的理想背道而馳,他想了很久,最終決定先留在光山市看看。
光山市的關係都理順了,所有案件他可以一手統籌安排,可以將自己所有的能力用在實處,這便是他目前的打算。
唐寧喝了兩杯,臉上熱熱的,渾身也熱熱的。
她不知道這具身體的酒量怎麼樣,今天知道了,不怎麼樣。
“我去透透氣。”
她拉開椅子,走到門外。
雪落到脖子裡,涼絲絲的,她腳踩在門前小花園的地上,咯吱咯吱,很好玩。
很少有這種童趣的唐寧,玩上了癮。還彎腰團了個雪球,使勁一扔!
“哎呦。”
不遠處有人痛呼。
砸到人了?
唐寧連忙快走兩步出了院子,“誰在那?對不起啊,我沒看見你。沒事兒吧?”
鄭飛純粹只是路過,他的腿已經好了,骨頭也長好了,但此時聽見唐寧的聲音,根植於骨髓裡的痛,一下子湧了上來。
“你說話呀,沒事兒吧?”
唐寧好奇,往前又走兩步,這才看清。
“鄭飛?”
不過他臉上見到鬼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沒事兒、沒——”鄭飛連忙捂著嘴,看到林家門口站著的林盛文,嚇得渾身發抖,“你別過來!我沒事兒,真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