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下次伯孃還是少去我那邊一點吧,我知道您不疼我們三房恨不得三房沒出息早點沒了,但是寶珠她們要是有個偷雞摸狗的娘,人家說是您和奶教的,可不妥當。”
說著翩然離去,陳小溪看著瘦弱,但是一個日日在山間行走,享受過最精純生機之力蘊養過的身體,怎麼會差勁呢,腳下的功夫是有的,沒等陳老奶跳起來抓到她,就消失在了院門外。
“反了天了這是,老孃要去找她算賬,毒死我的雞鴨,非要她賠兩,不,三倍來!”
陳老奶一個笤帚就打在放狠話的陳李氏身上了。“老孃還擺在這裡沒死呢,你充什麼老孃,臭丫頭騙你的話你也信!”
陳李氏被打得嗷嗷叫:“那臭丫頭騙我,您剛才不也沒說麼,哎呦呦,娘嘞,不要再打我了,我不叫了還不行嗎。”
一番雞飛狗跳,才慢慢消停下來。
陳小溪沒有回去,而是找季宴清。
“我與爹爹孃親他們,要在鎮上小住半月,主要是我爹的腿腳不方便移動我們都不能單獨回來,有個事兒,我想拜託一下季大哥。”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絕對不推辭。”
陳小溪便請他記下平日裡都有誰進過她的家門,如果有人來找她,就幫忙回話說她在醫館。
“成,我都記下來了,你們在外面……嗐,你等我一下。”季宴清去而復返,拿了一張兔皮小被:“這還沒做好,但是要比粗布棉花保溫,你拿去,自用或者給陳大叔用吧。”
陳小溪看了他佈滿劃痕的手背,深吸一口氣,接下了這張小被:“季大哥,謝謝你。”
有時候,至親的人,遠不如外人來得更加的熨帖和知恩圖報。
陳小溪再次出現在城門口,都已經黃昏了,月亮都早早的掛在了樹梢。
從城門向郊外看去,正是遠景山漸隱,近處葉隨風,樹梢嚮明月,明月照山林。
冬日的黑夜似乎很漫長,一家人從擁擠的炕上醒來,只覺得身體還有些沉重,天亮後,陳母第一時間就去陪自家丈夫,陳翠翠和陳多地一起合作做飯,不燒火的時候陳多地就自己在沙盤上寫寫畫畫,看得賣豆腐的人家怪稀罕的說他將來是要考狀元的大才。
陳小溪則是四處探索一下,隔兩日就問下王捕快有沒有新活,奈何冬日了,大戶人家都忙著呢,沒閒心出來接觸他這個捕快。
這一日,陳小溪和陳翠翠一起給爹孃送飯。
有人老遠看著就誇了一句:“呦,這是你家姑娘啊,真俊。”
估計都是一起照顧自家男人的,這兩位家庭主婦還嘮嗑起來了,見到陳小溪和陳翠翠送飯過來,大娘不由得誇讚了一句。
陳小溪在她的審美里,太瘦了,根本就撐不住一個家庭的活兒。
倒是最近吃飽喝足,還在鎮上買了簪子得了新衣服的陳翠翠,合乎她的眼緣。
陳母眼前一亮,要是這個大姐能看中翠翠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