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說喜得良婿,說的不是陳狗子吧。
“看你,這孩子是不是太高興了,道喜都道錯了,你該給你家爹媽道喜,給你姐姐道喜,以後你要操心的人就少了一個了,身上壓力沒那麼大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陳狗子一沒有找媒人提親問嫁,二來我爹孃並沒有同意,我只看見伯孃你開開心心接納了陳狗子,不是你得良婿,難不成是喊著拒絕的我爹孃?伯孃,老眼昏花是病,早看早好,萬一損失了你的良婿,你後悔了咋辦呢。”
陳李氏又是一番叫罵,陳小溪只是扶起了老爹,將他安置在凳子上,再拍去爹身上的灰塵,對著眼睛赤紅的老爹說:“不怕,姐姐不會被人帶走的。”
陳老三哽咽的嗯了一聲,靠在門框上看著院子中央,還將要繼續扔石頭的小兒子抱住了。
陳李氏那些的話,陳小溪聽到了,但並不打算聽到心裡去。
剛才要不是她做一個小小的準備,耽誤了那麼片刻,早就出來噁心回去了。
有的人是長輩,有的人卻只長了年齡不長腦子和善心。
“我從來不覺得姐姐回家裡是壓力,相反,我姐姐很好,會幫我,其實也有自己單獨掙錢生活的能力,姐姐,我現在就問一句話,你跟陳狗子約定過在一起嗎?”
明明是平淡的問話,沒什麼情緒,陳狗子卻覺得眼前的姑娘給了他莫大的壓力,正要搶答,就聽到陳翠翠跑到妹妹身邊哭著說:“才沒有!就他那個醜樣,誰稀罕啊,自己都吃不飽,全身跟屎坑裡面爬出來一樣,說話的時候不知道的還以為吃了幾斤爛裹腳布。”
陳翠翠悲哀消去,剩下的就是潑辣了。
說得圍觀的人還真的打量陳狗子的嘴巴了。
“臭娘們你找死——”陳狗子舉起手中的木棍子就朝著兩人打去。
陳小溪立馬將袖子抬了起來。
“砰!~”的一聲,陳狗子直接飛出去三米遠,眾人下巴都驚掉了。
什麼情況?
這後生,啥時候出現的?
季宴清將腿麻利的收回來,看陳小溪:“沒事吧。”
陳小溪默默將袖子又放下來了:“沒事,謝謝你。”
陳李氏怪叫了一聲:“你這外鄉人,怎麼打人啊你。”
剛說著,陳寶珠拉了她袖子,臉上微紅:“娘,那是季宴清哥哥,很有本事的。”
陳李氏噎著了,這麼個外鄉來的住著茅草屋的後生,陳寶珠不會想不開看上了吧。
陳狗子從地上爬起來,很想還手。
但是對方一身熱騰騰的氣,顯然是剛忙完什麼活計回來,正是通身力量充沛的模樣,陳狗子就,慫了。
“你誰啊你,我和我岳家的事你少管,不然我找我兄弟來打死你!”陳狗子色厲內荏,嚇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