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伯孃上門來說那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給妹妹,她不也出來跟伯孃對剛了麼。
“那就好,娘最不希望看你們幾個小的結仇。”
兩人邊挑豆子邊說話,不一會就做完了。
看著陳翠翠捧著豆子去找妹妹看,陳母嘟囔了一句:“這姐兩,真是一物降一物。”
有句話怎麼說來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陳母想著家裡不少存糧,以及過冬絕對夠的銀錢,心中也爽朗多了,興許她自己都沒發現,現在說氣話來,底氣都足了些。
母女兩個正要曬一曬豆子,出門卻瞧見有人朝著這邊直衝衝的來。
本就鬆散的籬笆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個身材幹瘦賊眉鼠眼的男子,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他看見站在門邊的陳翠翠,眼睛一亮,伸手就要過來拉人:“哎呦,我媳婦這是在等我來接你啊。”
陳翠翠有時候會出去東家長西家端,瞬間記起了這人的來歷,就是幾個月前喊著要用兩袋乾糧搶娶自己的惡棍——陳狗子。
他家中父母雙全,兄弟姊妹都有,偏全家都沒一個人看重他,他也光棍,十來歲就啥壞毛病都沾上了,還經常回去吸成家兄弟的血。
估計是如今年過三十了,覺得也想成家了,又清楚自己的名聲找不到小姑娘了,眼睛就盯上了一些和離後的女人。
但周邊的風氣算是正的,哪怕是寡居在家的婦人也沒人看得上好吃懶做還吃喝嫖賭樣樣都能沾惹上的陳狗子,於是他只能另闢蹊徑給自己找個靠譜的媳婦。
不是沒看上陳小溪,畢竟年紀小好看還勤快能幹,還是個黃花大姑娘。
但越是這樣條件不錯的姑娘,就越是多家庭盯著呢,也越不可能跟他,他覺得自己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陳翠翠。
雖說是被休過的黃臉婆吧,但好歹一張臉還生得不錯,家裡這老弱病殘的,恐怕在心裡都厭煩了家裡多個白吃白喝的人吧,所以這樣的女人,他才有可能得到。
那他就笑納了。
只不過這娘們忒不識好歹,竟然還敢拒絕他。
“你滾不滾,再不滾老孃打死你!”陳翠翠心裡也是慌的,舉起掃帚就劈頭蓋臉的打下去。
陳狗子到底是個混混出身啊,立馬就抓住了掃帚。“我說媳婦,你可別這樣激動,是不是猴急了想早早嫁與我,打是親罵是愛,看來媳婦你——”
外頭有人路過,陳狗子抓緊時機,一聲聲媳婦叫著,沒羞沒臊的話更是全部都放出來,眼看著,就是要抹黑陳翠翠再趁機壓迫她就範了。
聽到動靜追出來的陳母瞬間腿軟了,但還是強撐著拿起旁邊的燒火棍衝上去——
對付一個女人還成,對付兩個女人可就沒那麼遊刃有餘了,陳狗子立馬加大了音量。
如他所願,那幾個路過的村民果然湊了過來,還真的就開始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