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之向來不喜歡從別人口中獲得答案,絕大多數時候他都相信自己的判斷。
“你的意思是說,院主竺籬就是教你劍術的師父?”寧姒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就是打了個盹兒,怎麼一覺醒來季牧之連師父都找到了?在她睡覺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呀?
“他帶我去釣魚,並且一直拿魚來向我暗示。如果我小時候沒見過石魚飛魚,他的暗示根本不會有任何作用。到他這個境界的人,字字珠璣,怎麼會說沒有用處的廢話?”
“就因為這個?還有沒有其他依據,比如身體特徵,疤呀痔呀胎記什麼的。”光是這一點,寧姒感覺說服力還不太夠。
季牧之搖頭:“時隔十餘年,我連他的模樣都忘記了,更別說特徵。”
記憶裡的師父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按理說來十餘年過去不至於蒼老至此。可靈士的年齡本身就不好斷定,六七十歲看起來才四五十的也不是沒有。新八一中文網首發&n&n..com
總之他還是堅持自己的判斷,竺離就是林平笙。
“如果他真是你師父,那他為什麼不跟你相認呢?”
季牧之握緊手中的參選令牌,頹然搖頭:“我不知道。”
“好了,沒關係的。”寧姒伸手抱住他,輕拍著安慰道:“不管是不是,咱們又指望不上他。”
季牧之忍俊不禁。他壓根兒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除了衛主高廷,聽說五道院的人也會到場觀試。高廷還好,只怕五道院這回是專為搗亂而來,你可得防著點。”
一想到明天的大選,寧姒就忍不住擔心。另外六個都是熟識的同門,只有季牧之是“天降選手”,萬一那六個合起夥來對付他一個……
出局是小,反正也不稀罕當什麼狗屁院主。可萬一傷了他,那她找誰說理去?
季牧之笑著寬慰:“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藝高人膽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夙徒院更怕他輸,所以一定會有所準備。
“對了,你明天會帶上玄天刀的吧?”寧姒突然發問。
“會,怎麼了?”
“那就好。我就怕你顧忌這是在夙徒院的地盤,拿出玄天刀來會惹事端,所以傻了吧唧的不帶。”
季牧之確實考慮過這個問題。帶肯定會帶,只是不到必要的時刻不會拿出來。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見季牧之有些心不在焉的,寧姒主動說道:“要是實在介懷,就直接去問,扭扭捏捏的跟個小娘們兒似的。”
“……”季牧之無言以對。
猶豫良久,終於做出決定:“那我出去一趟。”又問寧姒:“要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