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公主,寧姒變得更加矚目。一個個看她的目光,或同情,或幸災樂禍,搞得她連吃飯的興致都沒了。
隨便扒拉了兩筷子就離席了,也不管外面全是男客,徑直跑到季牧之面前笑嘻嘻的說了點什麼,然後就由阿習帶著出去了。
旁邊的季耀挪動身子湊過來:“你也不管管,就由著她這麼胡作非為?”
季牧之反問:“什麼是胡作非為?”
季耀掰著手指頭給他列舉:“跟季念打架,之前還支使貓撓了幾個xiaojie,還有剛才,這還不叫胡作非為?”
晉國的名門閨秀,光是不遮不掩的扎到男客堆裡,就足以讓人戳斷脊樑骨了。
“跟季念打架,那叫聽令行事,不聽就是違令不遵。貓撓了人,怎麼能說是她支使的?你支使一個我看看。”
“這……她……”季耀被堵得啞口無言,先是懊悔自己不該瞎操這心,接著又覺得哪裡不對。一下子反應過來,驚道:“你這次回來,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哦?是嗎?”季牧之慢條斯理的喝著酒,心情不錯的樣子。
“是。以前總是臭著張臉,說什麼都不帶搭理的,今天居然跟我說了這麼多話,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他這都算是委婉說法了。以前的季牧之豈止是不搭理人,簡直就是沒幾個人敢跟他說話。
這次回來,不僅話多了,笑也多了。光是今天一天看他笑的次數,估計就能抵過去二十年。
尤其是跟那個寧姑娘在一起的時候。
“沒變。”季牧之一本正經。可能覺得自己的回答太生硬,又補充了一句:“可能是開竅了。”
“誰給你開的竅?”季耀一臉八卦,“寧姑娘吧?”
季牧之笑而不語,衝他舉起酒杯:“喝一杯。”
季耀端杯相碰,扭過頭故作不經意的說道:“去年燕國求援那事兒,謝謝你啊!”
……
阿習把寧姒帶到東市口霸王樓,也就是和季念約好的地方。
“寧姑娘,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要我……”阿習有點不放心。
寧姒擺手道:“你趕緊走吧,一會兒季牧之該找你了。”
留下來倒是能有個人解悶,可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用處了,他還敢打公主不成?
“那你小心點。”阿習忠於護主,也沒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