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之怎麼也沒想到,半夜來找他的人居然是寧長風。
“怎麼就你一個?我的重孫女兒睡了?”寧長風一邊吸溜麵條,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小黑就在他腳下鑽來鑽去,時不時得兩口肉渣子吃。
“她不在。”季牧之慢條斯理的品著口味略澀的陳茶,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是專程來找她的?”
“不是不是,我是來找你的。聽說你這兒的當家失蹤了,我怕你著急,這不就連夜給你送來了?”
季牧之回想起剛才在門口,確實看見大白背上馱了個大麻袋。
“你抓到雷霸天了?”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吧?一個大光頭,滿臉橫肉,要多醜有多醜。”
“嗯,那就是了。”那個麻袋現在就是院子裡,大白在旁邊看著,季牧之也不擔心他逃跑。“你怎麼遇到他的?”
“哦,就是路上見有人掉溝裡了,出於好心拉了一把,一問得知是你朋友,就順道送了他一程。別謝我啊,都是一家人,別那麼見外。”寧長風衝他擠眉弄眼。
季牧之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話。
知道是他的朋友,所以裝在麻袋裡送回來?那跟他得有多大仇多大怨?
寧長風向來神出鬼沒的,明明什麼都知道,在人前卻總是裝瘋賣傻,季牧之早就習慣了,也就沒有多問。
“夜深了,吃了面就趕快休息吧!”
季牧之起身往外走。
還是得審一審雷霸天才行。
“這個拿著。”寧長風拋來一物。
季牧之伸手接住,是裹成團的黑色布條。
“這是什麼?”
“那光頭會魅術,你要是放他出來,最好把他眼睛給蒙上。”
“魅術?”季牧之回身望著院子裡的麻袋,“雷霸天?”
寧長風埋頭喝湯,掀起眼皮瞄著他:“怎麼?你以為只有山裡的狐媚子花樓裡的窯姐兒才能修習魅術?”
季牧之恍然大悟。難怪負責監控雷霸天的人被問到對方是如何逃走的,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原來是被魅術所迷。
只是……
“可我臨走時封了他的關竅……難道是誰幫他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