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姒在寶桂山的冷風中渡過了新年的第一天。
徐鶴一直沒有出現。鄧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破罐破摔,擺出一副‘反正我沒有說謊信不信隨你’的態度,掛著兩條鼻涕和他的兄弟們縮在一起。
“要不我們去問問那個小道童?”寧姒建議。
天快黑了,雖說南國的冬天不像北方風大雪大,凍人的程度卻一點都不比北方弱她,她可不想在山上過夜。
“我陪你去。”季牧之跟著起身,留下南枯在原地看守俘虜。
兩人很快就回來了“徐鶴確實是臘月二十一走的,說好昨天回來,但是一直不見人。”
“看吧看吧,我就說……”鄧益激動的梗著脖子,被南枯冷眼一掃,趕緊又縮回去。
季牧之分析道“就目前情形來看,基本上可以確定徐鶴確實計劃昨天回觀,至於為什麼沒有回來,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寧姒回頭問鄧益“除了道觀,他平時還會去哪裡?”
“以前常在西順街擺攤,但是自從做上捕靈生意,他就不擺攤了。”
“有沒有可能他的生意做崩了,又回去擺攤了?”寧姒猜測。
因為沒有賺到錢,所以沒有回來過年,好像也挺合邏輯的。
“那就去西順街看看。”
“我不去。”南枯拒絕這個安排。“我要找的是蘭花,不是妖后。與其在一條不確定的線索上浪費時間,還不如我自己去找。”
“可你不是說感應很弱,不足以指出明確的方位嗎?”寧姒斜眼看他。心想難不成這人還留了一手?
“我可以一個方向一個方向的試。”離得遠感應就弱,反之就會增強。雖然這種區別十分微弱,但在他看來,也好過大海撈針的去找徐鶴。
而且就算找到徐鶴,也不一定就能問到有用的東西。衛神宗紀律嚴明,不是那麼容易追蹤到的。
寧姒還想說什麼,被季牧之給攔住了“那咱們就分頭行事吧!有訊息可以叫人送到城西給一個叫大春的賣魚郎。”
大春正是季牧之的人。
南枯抱拳道了聲保重,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重重樹影后。
“一定要比他先找到。”寧姒暗自較勁。“走,去西順街。”
……
西順街有一個擺攤算卦的假瞎子,但不是徐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