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勢洶洶的做法,讓南京所有的權貴都認識到,這個李定國就是愣頭青,不可能和他們合作的。
再加上李定國是流賊出身,更是被他們這些世襲勳貴鄙視,自然就斷了繼續用糖衣炮彈去攻擊李定國的念頭。
明面上,他們也找不到李定國的錯,因為李定國做事就一板一眼,全都根據章法做事。並且對他的手下也實行軍管,壓根不出軍營,至少短期內,也沒有犯錯的機會。
因此,南京權貴對於李定國的憤恨,那就只能先忍著的了。
李定國這邊暫時沒有辦法,他們就把矛頭對準了其他人,比如說,黃得功。
當然了,魏國公等人是不會親自出面的,身份不對等。但是,他們會派人去啊!
這不,魏國公世子徐文爵,就很低調地去給黃得功拜年了。
一般情況下,也不可能有這種情況。徐文爵雖然還沒有爵位,但是他是肯定要繼承魏國公的,這地位就很高,至少比黃得功要顯赫。
但是呢,徐文爵卻沒有這種自覺,一口一個“黃兄”,就顯得他們關係很好一樣。
黃得功對於魏國公世子能主動給他拜年,似乎也有點受寵若驚,不但見了,還設宴款待。
幾杯黃酒下肚,這說話就多了,彷彿兩個人就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了。
“來來來,黃兄,小弟再敬你一杯!”徐文爵非常熱情地舉杯相邀道,“我們大明朝,如今最能打的將領中,小弟別的都不服,就服黃兄一個人!”
黃得功一聽,高興地舉起舉杯回應。
“要說戰功赫赫的,真是非黃兄莫屬!”徐文爵帶著崇敬之色說道,“殺建虜,殺流賊,那是如同殺雞一樣,最是厲害不過了!小弟先乾為敬!”
說完之後,他就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底一亮!
黃得功見了,也是高興地一飲而盡,同樣把杯底一亮。
徐文爵一見,當即哈哈大笑起來,又親自把酒給兩人滿上,然後才感慨地說道:“不瞞黃兄,雖然小弟祖上的軍功是威名赫赫,可傳到我這一代,這麼多年太平下來,早就對打仗生疏了。如今賊亂,小弟有心報國,戰場上的本事,呀,不說也罷,不知道黃兄能不能教教小弟,傳授些本事給小弟?這樣的話,萬一小弟有朝一日上戰場就能用上了!”
這可是撓到了黃得功的癢處,便立刻笑著說道:“這個簡單!”
隨後,或許是在酒精的刺激之下,他當即侃侃而談起來,從行軍打仗的各個方面說起,滔滔不絕猶如黃河之水連綿不絕!
而徐文爵呢,則是一臉敬佩地聽著,不時誇張地感嘆一句“原來如此”、“妙,真妙”之類的話,以迎合黃得功。
一時之間,這酒席之上,那是賓主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