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屋睡一會兒吧,我和麵給你包餃子,你吃完在走。”說完老太太迅速地把錢揣衣兜裡。
躺在床上,周雨拿起枕頭蓋在臉上,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的眼睛閉著,腦子裡在迅速的飛轉著。
真的和鄭彤過不下去了嗎?從內心講他對鄭彤還是有感情的,何況還有個兒子在中間。但是和鄭彤生活,只能平平淡淡的過下去,而與喬麗娜在一起,雖然可能會賠個傾家蕩產,但也可能掙得溝滿壕平,是平淡的活下去還是冒風險賭一把還是就這麼拖著過?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鄭彤哀怨的眼,盯著他一句話不說。說來奇怪,幾個月沒在一起,他從來沒有夢到鄭彤,躺在自己家的床上,馬上就能清晰的看到鄭彤,是冥冥中有什麼暗示?還是嗅到她身上的味道,睡在熟悉的床上,過去的影相自然地顯示?
心裡一急,他從夢境中醒來,從廚房飄過來的韭菜味兒刺激著他,沒想到一覺睡了一個多小時。
從褲兜裡掏出查好的三千塊錢,周雨把錢塞進衣櫃,肚子也咕咕叫了,媽媽剛好推門叫他起來吃餃子。
出門前,周雨告訴爸爸:“元旦我可能回不來,明早去外地出差,等鄭彤回來告訴她一聲,我就不給她打電話了。”
周雨準時地回到了工地,喬麗娜沒等他進院,聽到車的聲音就從辦公室出來,周倉沒有給她打電話,她覺得還是早一點兒過去,有什麼事也好商量一下,畢竟這件事算是周倉的一件大事,畢竟周倉待她也不薄。
周雨和喬麗娜上樓來到周倉的房間,張靜頭戴著毛線織的小紅帽坐在床邊,興許是戴帽子的關係,一張臉顯得圓圓的。張靜略微有一些不自在,站起來讓喬麗娜坐在床邊,從微微隆起的肚子看,真的不能在等下去。
“明早你們倆陪我去鄉下,周雨是我的表弟,也算自家人,她爸知道了我年齡比他還大兩歲,死活不讓我進門,張靜的大爺答應做做弟弟的工作,因為張靜畢竟姓張。”周倉面露難色地跟喬麗娜說道。
“下午是不是把要帶著的東西準備好?該買的一會兒去買,明早我們早一點兒出發,你現在娶了人家的女兒,受點兒委屈也得挺著,我到那裡先跟張靜的大爺接觸一下,爭取把這件事辦得圓滿,你多準備一些錢,該打點的地方別捨不得。”周雨笑著對錶哥說道。
周倉點點頭,見喬麗娜和張靜低聲說著話,給周雨使個眼色,兩人推門出來,平時不抽菸的周倉管周雨要了一顆煙點上,煙吸到鼻子裡,咳得滿臉通紅。
等表哥緩過來,周雨問表哥:“你家裡那面都整利索了?”
唉!走一步算一步,家裡我還瞞著呢,反正這次去訂婚也不是領證,我們去她家露個臉,算是有個交代,先把眼前這關過去。
“訂婚後就得結婚,要是他爸要求你們領證可咋辦?”周雨擔心地問道。
“農村都是以擺酒席為準,沒人注意證不證的,不行就在她家擺上二十桌,親戚鄰居的都認辦不辦酒席。”周倉丟掉手裡的菸頭說道。
“你也是,怎麼張靜的老爸比你還小,換上誰也得大罵你一頓。”
“我們這次去可能元旦回不來,要是你表嫂給我打電話你還得幫我圓場。”
“我怎麼圓場?每年你元旦也不回去,她也不會發現的。”
“要是她真的打電話,我就說跟你來鄉下辦事,或者乾脆說是你定親,反正她也聯絡不上你老婆。”
“那要是傳到我們村子咋辦?我父母在這邊,但是還有別的親戚朋友,你這樣不是讓我背黑鍋了?”
“今晚我再考慮考慮,明天讓張靜坐喬麗娜的車,你跟我一個車,咱們再想個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