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少爺的笑容終於控制住了，他輕輕咳了聲：“棠棠，你對我的事，不好奇嗎？旁人都非常好奇我為什麼會這樣。”
棠棠？
這位師兄，還蠻自來熟。
她兩輩子都叫盛棠，朋友或者粉絲都叫她棠棠，她反而覺得這才是她的名字，故而沒有反感。
她笑道：“我好奇啊。”
顧世霆臉上有點錯愕。
“一個人連自己的好奇心都藏不住，是非常膚淺的。”盛棠笑道，“我不是個膚淺的人。”
這次，顧世霆輕笑出聲。
保鏢和司機跟見鬼了似的。他們倆照顧少爺已經快五年了，別說少爺微笑了，他就是好臉色都欠奉。
盛棠的出現，好像在他的世界裡開了一扇窗，散去了他的陳腐味，投下了些許陽光。
當天晚上，保鏢和司機把車上的行車記錄儀給宋辰。
宋辰聽到了盛棠和顧世霆的所有談話。
這些談話，甚至顧世霆的輕笑，都意味著，他的病情可以往前走一步了。
宋辰去找了老爺和夫人。
顧夫人也聽了一遍，聽到顧世霆叫盛棠為“棠棠”時，臉上有了幾分輕鬆和欣慰。
“......夫人，我的意見是，可以讓少爺留級，讓他和盛棠同學同班，讓盛棠同學帶他與同學交往；另外，把少爺的病情告訴盛棠同學，讓她作為治療的一部分。”宋辰道。
顧夫人有點猶豫。
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改變。他們保守治療已經快八年了，也許顧世霆現在的好轉，就是這八年的日積月累？
非要激進的話，會不會讓他重新回到原點？要知道，他剛發病那兩年，是任何人都不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