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闊無垠的草原上,“嗖”的一聲箭響,羽箭刺入了一隻羊的脖頸,那頭羊頃刻倒地不起。
“軍師大人,好箭法。”
盧不行駕著馬來到楚衍身後,隨後長弓上箭倒置左手,翻身下馬。
楚衍含笑著看了他一眼,隨後走到那一隻身旁,拔出那把血淋淋的羽箭,細細地觀察著——
這是方才他找盧不行借的箭。
“盧侍衛,你綁翎羽的手法,還真是巧妙,”楚衍緩緩起身,微微蹙眉,“倒像是東杳士兵慣用的手法。”
盧不行心裡咯噔一下,隨後迅速拔出匕首抵在楚衍的脖頸上——
“你發現了?”
冰涼的匕首抵在喉嚨處,楚衍輕輕滾動喉結的動作,都會被鋒利的刀鋒蹭破點皮肉。
他淡淡道:“現在發現了。”
盧不行用手扼住他的喉嚨將他往駿馬那兒拖:“既然發現了,那我也不用再裝了。”
他搜出楚衍身上的瓶瓶罐罐,扔到一旁,隨後又給楚衍餵了東杳國特製的軟骨散:“軍師大人,早知你體質特殊,這軟骨散是陳將軍特地讓人給你準備的,你可不能浪費啊。”
楚衍任由他將軟骨散喂進嘴裡,側著含笑的眸子看他:“那還請盧侍衛替我謝謝陳將軍了,不敵我軍,便用此卑劣手法,真是讓人佩服。”
“住嘴!”
盧不行曲起右腳,一膝蓋頂在楚衍的腹部,楚衍悶哼一聲,方才嚥下去的軟骨散夾雜著血水吐了出來。
盧不行狠狠抓著他的下巴,咬牙切齒:“別叫我侍衛,也不允許你這樣說陳將軍,否則就不是吐口血能解決的事了。”
盧不行算著藥效發作的時間,直接將楚衍丟上馬背,自己也坐了上去,轉身看了一眼空曠的四周,揚起鞭子駕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