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刑審室裡格外明顯,眾人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他身上——
少年雖然渾身血汙,卻也難以掩蓋那驚為天人的絕色,眼尾的淚痣勾起那攝人心魄的破碎感。
“不要!阿衍不要答應,不就是用刑嘛,儘管來就好了!”
扶冉自然知道楚衍想說什麼,她說什麼也不讓楚衍去東杳。
“皇上,小郡主不聽話,咱家給她點顏色瞧瞧?”王守元陰笑著走上前來,餘光探查著商冕的神色。
商冕的手指在長袍中不動聲色地顫了一下,面上依舊冷酷:“嗯,準了。”
王守元給架著扶冉的兩個侍衛一個眼神,那兩人迫使扶冉跪了下來——
“小郡主,得罪了。”
他一腳踹在扶冉的腹部,這一下用了不小的力氣,她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喉嚨一鹹,淤血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
包括不久前在塵星殿受的那一掌,其實淤血一直被她忍著,如今再也忍不住了。
“冉兒!”楚衍掙扎著,鐵鏈發出金屬摩擦的響聲,他雙眸赤紅猶如一隻絕望的困獸,“王守元,我殺了你!”
王守元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看著楚衍那顆血紅的淚痣,不急不慢地從袖子裡掏出一顆丹藥來——
“小閣主,發病了可不好呀,咱家喂您吃藥,吃了就舒服了……”
楚衍死死咬著牙,他捏著楚衍的下巴,淡淡地威脅:“你若是吐出來,咱家可要喂小郡主的嘴裡了……”
聞言,楚衍緩緩鬆開了牙,心甘情願地把藥吞了下去。
“看來小閣主對小郡主真是一往情深呀,皇上,老奴有辦法讓少師大人甘心去東杳了。”
商冕抬了抬眼皮,示意他接著說。
王守元從袖子裡拿出一瓶丹藥,恭恭敬敬地遞給商冕:“皇上,將此毒藥餵給小郡主,解藥便是東杳京城內特有的婆羅花葉,少師大人若是還不願去東杳……”
他得逞地笑了笑:“那就在此給小郡主收屍吧……”
商冕接過那瓶丹藥,在指間轉了轉:“多久發作?”
“兩個月。”
商冕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隨後又舒展開:“兩個月,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