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巧合了,咳咳,我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她便獨自一人送上門來……”
他一邊笑著一邊從嘴裡流出血水來:“若是不抓,豈不是浪費了這天公作美的好時機了哈哈哈……”
“噗……咳咳咳……”
他嘴裡湧出一大口血,隨後又吐出了幾顆碎牙:“天爻閣啊,真是有惡毒的好手段……”
這毒不會立刻要了他的命,反而一點一點蠶食著他的血肉。
“可惜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用楚衍的命來換呢……”
他惡狠狠地看著眼前這位少年,提到“楚衍”這個名字,少年毫無波瀾的眼神中微微有了一些波動。
“那個商清的走狗,和他父親一樣都是北相的罪人,若不是他,咳咳……”
“我們也不需要像狗一樣被關在相清府,像狗一樣受亂魂散所控……”
少年眼神一凜,緩緩踱步到他身後,抓住拴著阿弄脖子上鐐銬的鐵鏈狠狠一拽,他的脖子立刻抵在木樁上。
少年一邊回憶著少女脖頸處的掐痕位置,一邊用蒼白的指尖抵在他的脖頸處,聲音森然得像是地獄爬上的審判者:“所以,他揹負了罪名救下的人,就是這樣想的嗎……”
“所以,當初楚府滅門,人人都像你這樣的嘴臉嗎?嗯?”
他聲音冰冷,用力地扼住男人的脖子,俯在他耳旁:“呵,差點忘了……”
他緩緩地鬆開手,拿著匕首在鹽水裡沾了沾,果斷利落地切下男人的左手三根手指,隨後是一整隻右手。
“啊!!!”
男人的慘叫聲迴盪在這冰冷的水牢裡。
少年赤紅的雙眸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是皺著眉頭將那斷指塞進男人的嘴裡,阿弄胃裡開始翻滾著陣陣噁心。
“你知道嗎,倘若你找我要的解藥不只是一顆,而是打算救整個相清府的人,我都會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少年緩緩地將銀邊面具摘下扔到水中,露出一張蒼白淡漠的臉,眼尾那顆血痣使得少年的臉上多了幾分妖冶邪肆。
“你綁了千鸞宮的小郡主,對族人的性命不管不顧,你這樣的行徑,是如何能夠反過來罵我呢?嗯?”
“你……你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