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不深,但純年和鶯兒兩個嬌生慣養的女孩何曾受過這種罪,驚慌又委屈,在湖裡起起伏伏掙扎不斷,嗆了好多水。
扶冉知道這水不深,鬧不出人命來,所以想多整會她們,奶糰子捂嘴偷笑,略有些遺憾:這狼狽模樣,要是能拿個手機拍個影片就好了。
必火!
“不不不,不好了!純年郡主落水了!快來人!”太監提著食盒路過,眼尖很快就瞧見了湖裡的兩人。
“純年郡主落水了?快快!”
“快救人!”
“看,還有鶯兒縣主!”
四面八方湧來了不少人,宮女在一旁叫喚,太監們連忙下去撈人,吆來喝去亂成一團,宴會上的貴胄們也被驚擾了。
兩人被撈起來,秀髮亂做一團,溼噠噠地黏在臉上,也看不清原是什麼髮髻了,狼狽地趴在地上咳嗽,吐出不少髒水。
“純年,你怎麼樣了?怎就落水了?還傷到哪兒沒有?”一位穿著桃紅馬面裙的女人急切地推開眾人,蹲在純年旁邊,那女人耳上掛著綠松石耳墜,手上還帶著填絲紅玉髓鏈子,看著身份不凡。
皇上等一眾妃嬪皇子都來了,圍了不少人,扶夜一身紅袍錦服站在商清皇身旁,負手而立,冰冷的目光落在蹲在一旁的小糰子身上。
扶冉縮了縮脖子,莫名有些冷。
“娘,咳咳,我沒事。”純年咳紅了眼,總算把水都吐了出來,嗓子啞了不少,這可把那位夫人心疼壞了。
她伸手指向同樣落水的林鶯兒,“鶯兒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咳咳,侯夫人,是,是扶冉郡主將我們二人推下湖去!”鶯兒也是滿腹委屈,惡狠狠地瞪著蹲在一旁的扶冉。
“你這惡毒的丫頭,竟敢欺負我家純年,是誰給你的膽子!”
那女人說著,就朝著扶冉走去,伸出她那戴著蔻丹的手指——西北侯家眷進京不久,今日若是在眾人面前立下威望,往後便沒人敢小瞧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