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湖亭邊。
“姐姐瞧見那監國家的小郡主了嗎?今兒個還梳著和姐姐一樣的髮髻。”
“瞧見了,普通得緊。”
說話的是兩個女聲,聽起來大概十歲有餘,扶冉尋不見司淵和永安,索性躲假山後偷聽了一嘴——
這下真是吃瓜吃到自己家了。
“鶯兒也覺得,胖乎乎的一張臉,哪有純年姐姐好看,今兒聖上為她辦的洗塵宴,竟還是最後一個出席……”
“四歲罷了,沒娘教養還走丟了兩年,沒規矩也是人之常情……”
扶冉皺眉,這鶯兒和純年怎麼有著一股濃濃的綠茶炮灰的味兒……
這是送上門的經驗包啊。
她索性探出頭去,甜甜一笑:“姐姐,你們在說冉兒嗎?”
“啊……嚇死本縣主了。”
那女孩穿著一襲淺豆綠納繡軟緞,細眸藏著一絲慍怒,看見扶冉神色明顯一慌,“姐姐,她……”
純年拍了拍她的手,“莫慌,四歲丫頭,聽不懂什麼。”
扶冉:“………”
我身體裡的靈魂可是能頂你十個太奶奶了!
許是純年的話起了作用,那叫鶯兒的縣主鬆了口氣,眉眼又囂張起來了:“你叫扶冉?你可知你今日的髮髻和純年姐姐撞了,你紮起來醜死了?”
醜?
奶糰子摸了摸頭上的小啾啾,臉上是真誠的茫然,連忙到湖邊照了照——
水裡那人兒墨髮在頭上繞了兩個小環,簡單別了幾支簪花,面板白皙粉嫩,明眸皓齒,臉上還掛著可愛的嬰兒肥——
明顯繼承了她爹的優良基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