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據說祭祀使用的是至陽的寶物，因此產生了極端的至陽則陰效果，所以才……”徐醒沒有說全視之眼在自己手上，但對於這件事自己還是非常清楚的。
“謬論。”誰曾想，龍婆直接喝住了徐醒！她嗤笑道：“你以為一個至陽則陰，至陰則陽就能解釋這件事？那未免太簡單了！沒錯，祭祀結果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祭品的性質，但既然是祭祀，它不確定的因素會有很多，包括受到祭祀手法，禱詞內容以及祭祀者們內心的虔誠以及這個世界與異界來源之間的聯絡程度等等影響。”
“這……”徐醒語氣一滯本能的想要辯駁，可龍婆說的細思起來卻是非常有道理的，因此他硬生生的沒有反對。
祭祀本就是不確定的事，如果一件祭品就能影響這麼大的事，那才不對勁，自己其實並未細想此事，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中途到底什麼影響祭祀結果是研究人員的事，自己並不太想細究。
如今龍婆提起，確實女皇聖主所述的全視之眼的說法並不全面……
“既然如此，以您的看法……？”徐醒試探著問龍婆，對方既然提起來必然有自己的想法。
“呵呵……”龍婆突然一笑，朗聲道：“還有一項重要的引子！那就是人類自己的自私貪婪和暴虐。而這一切都源於慾望！人類越來越墮落可惡，欺騙、背叛、殺戮罪孽數不勝數！慢慢的這種波動和那個世界的波動越來越相符，加上祭祀的原因，正好使兩個世界波動相連互為吸引，說白了，人類遭受的苦難源於慾望，自身的慾望造就的大災！所有一切都不是沒有因果的！”
“嘶……”徐醒倒吸一口氣，他當然明白人類中也有很多可惡的事發生，也有很多變態的混蛋存在。
可總體上人類畢竟是受害者，而且受到了無數年月的壓迫，悽慘無比，因此這個想法幾乎從未被人提起過。
自己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直面的訴說人類自己的貪婪、暴虐以及自私，更是第一次聽說天地大變的引子其實正是人類自己！
就像是人類普遍的同情弱者，同情受害者，尤其是遭到了無盡苦難，沒有人去反思其實弱者和受害者同樣可能是黑暗的、甚至是可惡的。
“你的這個說法很有意思，龍婆婆，既然如此，你又是從哪裡來的呢？你去研究這個最終又能得到什麼？”徐醒點點頭，說實話，龍婆的說法值得反思，甚至她的這個理論也許就是正確的。
可她實在太古怪了，到底從哪裡來的？又為何在極北地區弄了個城堡去研究這些？太多的秘密隱藏在這老婆婆身上。
“嘻嘻嘻……所以我要研究、研究生靈的慾望到底是什麼？又要如何克服？”龍婆回首看向島上的各個位置道：“求而不得，便生成了慾望，經歷過後能夠克服和不去經歷是兩碼事，慾望到底是好是壞？當所有慾望都得到了滿足又是什麼樣子？這座慾望遊樂園便是我的實驗場，年輕人……我現在也不想知道你是誰，至於我是誰，研究這個做什麼，等你有實力透過考驗再說，因為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