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輕人紛紛瞪大眼睛,雖然齊景天展現的並非飛行能力,可他已經極其接近了這個層次。
只見他極速向上,終於再次看到了徐醒,他仍舊在攀爬,甚至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拋開了身體的疲憊和痛苦,靈魂似乎可置身事外般的控制軀體,肉身也如烏龜一樣呼吸平穩,四肢貼牆採用壁虎功的方法行進。
“這狀態……”齊景天瞪大眼睛,而後沒有繼續說話,他凝視徐醒的臉龐而後訥訥道:“他就是歐陽立?”
所有授課的執事都會先了解下自己的學員,每個學員的資料他都已經掌握,而這個歐陽立則是頗為“扎眼”的。
他居然憑藉自己一個漁民的身份成為了飛雪幫的弟子,這幾乎打破了記錄!儘管飛雪幫從沒設過這方面的門檻但現實卻非常殘酷,為此飛雪幫還特意去核實了兩次!
據說漁民們聽到這個訊息甚至放鞭炮慶祝,而歐陽立的父親歐陽志強則高興的直接掉淚,一家子比過年還開心。
雖然飛雪幫也並非沒有寒門子弟進入門內的歷史,可他們大多是資質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且多為家族中落的背景。
眼下這個徐醒摸骨到底得了多少分不得而知,可沒有資源支撐想來不會太高!這屆弟子中成績好的不用打聽,自己就已經把成績吹了出去。
“呼……”此刻,齊景天輕輕吐了口氣,搖頭道:“真不容易。”
事實上,他也並非出身豪門,而是比漁民高一級的富戶出身,當年憑藉最普通的‘點星劍法’加上自己天生身體資質好這才勉強進入門內,一路以來可謂受盡了歧視。
面對徐醒,齊景天居然起了愛才之心。
“一年後的收徒大典,我要把他收入麾下!”
驀然間,他暗暗自忖,心裡升起了強烈的渴望,渴望成為這個歐陽立的師傅!
而徐醒此時並不知道這些,他腦子裡的只是想向上爬,絕不能放棄!在他腦海裡壓根就沒有放棄的這個概念。
只見其居然距離懸崖頂部只有十數米的距離了,此刻,身體終於到達了極限,他掛在上面徹底沒了一絲力氣。
“呼呼呼……”
完全的零體力狀態,讓徐醒身體如同徹底乾涸的水缸,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執拗和魯莽。
眼下的徐醒似乎也不認識自己了,平常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更沒挑戰過所謂自己的極限!
此刻,他算是重新認識了自己,原來發起瘋來自己都害怕。
這他孃的雖然還有不遠的距離就到頂了,可卻如同鴻溝一樣,這回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肉體異常痛苦,全身肌肉如萬根金針同時在刺!
歐陽立只是個少年,哪裡經過這種痛苦和絕境?然而他仍舊不怕,仍舊匍匐在懸崖上儘可能的尋找方法,只可惜已經黔驢技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