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互相之間似乎客氣至極,時而躬身微笑行禮,同時看向抗議的學生充滿好奇,只是這好奇之中似乎沒有半點的同情和人性。
徐醒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種,他滿臉的疑惑,甚至有種古怪的維和感。
就是那群黑袍男女似乎和厲鬼沒什麼區別!
遊行隊伍抗議著,守衛的軍警始終頗為警惕,但好在局勢暫時並未惡化,學生也始終保持著剋制。
傍晚回到家。
“徐鳴同學你的信。”徐醒拖著疲憊的身軀,明天還要繼續遊行逼迫政府和倭國領事處妥協,此刻正碰到郵局的郵遞員,對方沉聲道:“你爺爺給你寄的信到了。”
“謝謝。”徐醒點頭,伸手將信接過來,輕輕拆開,裡面用蒼勁的毛筆字寫滿了一整張信紙。
“吾孫親啟,爺爺身體日漸虛弱,你們學生對抗列強用處不大,尤其倭國,對方雖然是一小國,可卻與我們完全不同種,那群畜生更不會在意你們的死活,他們到底是什麼你以後便知。現在你需要在三日內回到徐家村裡來,爺爺這條老命恐過不了多久了,你莫要耽擱,我要你幫我完成幾件事,當然,我保證對你們反對軍閥和列強也很有用……”
讀完這封信,徐醒難頭滿腦的疑惑,自己這個爺爺平日裡神神叨叨,今天如此重要的時刻突然來信著實古怪。
念罷,他也沒有遲疑,立即起身收拾行囊。
抗議活動確實沒有進展,而此刻家事也還是很重要的。
這一世的幻術很強大,自己幾乎和徐鳴這個角色混淆,眼下每條線索都對自己有利,留在這裡自己反而有種不祥的預感。
收拾妥當,徐醒找到了自己的同學好友,向所有學生們傳話暫時告辭。
跟著,他便徑直離開了房子,尋了一輛馬車朝老家而去。
整整三天的路途,徐醒中途下車,穿了兩道山坳終於回到村子,熟悉的家鄉,小橋流水,村民們生活雖然清貧但暫時還未受到列強和軍閥的影響。
竹樓內,爺爺躺在床上。
老頭棗核臉,蒼老的面龐卻散發出紅光,氣色乍看尚算不錯,可他卻躺在床上萎頓似乎確實身體欠佳。
“爺爺。”見此,徐醒心中一緊,面對爺爺如此模樣難受不已,雖然這是假的,可一切又如此真實,幻術給自己的腦海植入了記憶。
“小鳴。”老頭伸出手,憐愛的看著他沉聲道:“我就要不行了,催你回來也是沒辦法,你父母死的早,爺爺把你拉扯大,眼下只希望你能早點立起來,別的莫說了,我死後你一定要記住四件事,第一,去將村西頭破廟山下的空石碑刨出來,刻上我的名字,送葬的時候揹著,落在哪裡,就在哪裡下葬。第二就是送葬的世間,你買兩枚紙人,置於棺前,別讓人主意到,若紙人半夜彎腰則立即開始送葬。第三,埋葬我的時候,無論挖出什麼或出現什麼事都不要停,直至土沁紅血為止。第四,我死的事不得向外透露,直至我下葬結束,若是遇到別人也不能搭理!”
說完,他伸手抓住徐醒的手腕道:“你記住了?”
“沁血、送葬?”徐醒盯著他問:“我一個人肯定沒法背石碑又同時送葬,你請了九神背棺?”
首發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