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能表露的太明顯,過於無知容易引起別人懷疑,這裡很多知識還要慢慢學習。
“好、好!朱莉你放心,這事包在我上,我一定好好跟師傅商量!”印豪的眼眸幾乎快變成桃心,興奮的呼哧呼哧直喘氣。
連打包票般應承下來,連施粥的事都放於一旁,帶著徐醒朝自家裱糊鋪而去。
裱糊鋪坐落於鎮中大街的盡頭,位置偏不偏卻也不是什麼黃金地段。木樓總共兩層,看起來頗為簡陋。
“就是這裡,咱家生意不錯。尤其我師傅袁景鴻,村裡人都叫他袁三爺或者袁師傅。我們除了做裱糊外,還給人看風水、擋煞等等。”印豪帶著徐醒來到閣樓正門。
徐醒心中一動,凝望裡面,只見櫃檯前正站著位中等高,頭髮蓬亂,不修邊幅的眼男人。
“進來吧。”印豪伸手介紹道:“那是我師弟憨四平,大家都叫他憨四。有什麼事不明白,可以問他。”
看到二人,憨四平表驚詫,略微口吃的問:“師、師兄?你、你不是陪朱莉姐去施粥了麼?”
“嗨!帶了個兄弟回來,他叫徐醒,以後就住咱們這裡了,有什麼事可以安排給他做。對了,咱們閣樓上不是有間空房麼,收拾下就讓他住那吧,我還得回去呢。”印豪大喇喇指揮著,看的出來,在這裡除了袁三爺外,他便是主事的人。
“四哥好。”徐醒微笑點頭,偷偷環視店鋪,只見擺放著各種紙人紙馬,罈罈罐罐,以及幹竹片。
他心中恍然大悟,紙人紙馬自己再熟悉不過,甚至經常製作,原來出售這東西的店鋪叫裱糊鋪。
這倒方便了,起這方面的技藝,自己根本上手就來。
“來,我先給你找件新衣服,再洗個水澡,你穿我的衣服應該合適……”憨四招手,別看長的難看,但心思卻還算細膩。
徐醒洗乾淨,換上了新的麻布衣褲,整個人頓時精神了不知多少。
“呵呵,你這胖娃還白淨的。這樣!你剛來,先看我做紙人,看懂了之後你再上手。”憨四傻乎乎的笑著,開始編織地上的竹條,然後用紙糊。
動作雖然熟練,技術卻算不得精湛,甚至略顯粗糙。
“裱糊是耐心活,切記不能心躁,更要注意防火……”他詳細介紹著,將紮好的紙人框架糊上彩紙。
整整一個時,紙人才算完整制好。
其間時而有人走進來,買些紙錢等簡單的物件,徐醒也大概瞭解了簇的物價。
隨便一包紙錢,只要一枚銅板即可,值不了幾個錢。
而真正賺錢的還是裱糊,也就是給人家裡的頂棚貼紙,當然還有賣紙人紙馬之類,但這隻在人家辦喪事時才會用到。
“記住,最最賺錢的還是堪輿風水。咱、咱師傅今就去給鎮子裡孫二爺家看風水了。”憨四將做好的紙人擺到一旁,又取來一些整根的竹板,遞給徐醒道:“紙人紙馬你暫時做不了,先做竹條,竹條要不粗不細,做到每根一樣才算合格。”
“好。”徐醒點頭,拿著刀子熟練作,這東西對自己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咔嚓幾下,便是一根竹條。開始時憨四還覺的徐醒格太魯,怎的這般快速?但很快,他便意識到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