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剛才趙將軍說我們不能出城!”士兵並沒有立刻動身,而是想要努力勸解金童。
“孃的!”金童抬起腳朝這士兵的肚子上踹了一腳,罵道:“趙將軍是將軍,老子也是將軍,怎麼?你只聽他的,不聽老子的,是不是?”
金童這一腳踹的著實不輕,那士兵疼的直咧嘴,再也不敢頂撞他,連忙去點了三千人,跟著金童出城去了。
正在巡查城牆的趙平見城‘門’突然開啟,心知不好,連忙回頭去找金童,但他哪裡還能找的到,金童早已帶著三千人殺出了城。
城下叫罵的蔡軍見城‘門’開啟,衝出一隊人馬,連忙翻身上馬,向來時的路跑去。
“一群膽小鬼,在城下叫罵了半天,不就是想讓老子出來跟你們決戰麼?老子出來了,你們跑個鳥球!”金童叫罵著,領著三千九江軍跟在蔡軍的屁股後面追了過去。
蔡軍騎馬,九江軍多數步行,一時哪裡趕的上,但是這群蔡軍倒也奇怪,等到他們和九江軍的距離拉開的時候,他們又會停下來,好似在等著金童追上他們一般。
就這樣,兩隊人一追一逃,很快遠離了西曲陽。
西曲陽城牆上,趙平見金童衝出城朝蔡軍追了出去,長嘆一聲:“天要我等丟失西曲陽啊!”
他原本有心不去接應金童,但他們畢竟也是同僚一場,若是不出城接應,日後必然會被人笑話,只得硬著頭皮,點選了五千兵馬,衝出城去。
金童一路追趕蔡軍,見蔡軍在前面走走停停,他們卻始終追不上,心中不免焦躁起來,等到追出二十多里之外後,他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這些蔡軍顯然是在故意引著他們往陷阱裡跳。
“不好!前面可能有埋伏!大家快撤!”剛明白過來上當的金童大叫一聲,連忙命令軍隊向西曲陽撤退。
就在這時,突然路邊傳來一陣喊殺聲,一隊人數明顯超過他們的蔡軍騎兵出現在他們的背後,將他們的後路堵住,原本在前面不遠不近逃竄的蔡軍這時也折回頭來,向他們殺了過來。
一員手持流金钂的蔡將出現在金童的面前,蔡將用钂指著金童笑道:“金童,若不是有你這麼個沒大腦的蠢貨,我們想要取下西曲陽還真是不太容易,在這裡我先謝謝你了!”
金童聽了蔡將的話,頓時心頭火起,掄起大刀,怪叫著向蔡將撲了過去。
堵住金童退路的蔡將正是龐臻,他見金童掄起大刀向他撲來,心中暗暗叫了個好字,舞起钂,向金童迎了過去。
金童揮起大刀,平平的削向龐臻的脖子,龐臻把頭一低,手中長钂向前一送,直刺金童的大‘腿’。
金童見長钂刺向他的大‘腿’,連忙翻身躲在戰馬的側面,他是躲過去了,可戰馬卻沒那麼好的命,被龐臻的钂在腰腹上刺出個血窟窿。
被龐臻一钂刺死的戰馬雙‘腿’一軟,將金童甩了出去,金童的身子剛一落地,一群蔡軍便騎著馬朝他衝了過去,‘挺’起長矛就往他身上扎。
顧不得渾身快要被摔散了一般的疼痛,金童一翻身,躲過這幾名蔡軍士兵的進攻,接著再一個翻身,撈起被摔在地上的大刀站了起來。
九江軍士兵被突如其來的埋伏嚇愣了,他們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直到金童被蔡軍圍攻,他們才回過神來,正要衝上前去營救金童,背後衝過來的蔡軍已經到了離他們只有十多步遠的地方。
此起彼伏的人被戰馬撞飛和踩踏時發出的哀嚎響起,從背後衝向九江軍的蔡軍已經殺進了九江軍之中。
金童眼見著自己計程車兵一個個倒下,心中懊悔不已,可是他現在懊悔已經太晚了,三千九江軍,很快便被蔡軍屠戮殆盡,少數活著的也基本上都成了蔡軍的俘虜。
“金童,你的軍隊已經被全部殲滅,難道你還想要負隅頑抗麼?”龐臻平端起長钂指著金童,厲聲喝問道。
金童手持大刀,站立在一群蔡軍的包圍之中,野外的風撩起了他頭髮的鬢角,使他看起來顯得十分的落寞和蕭瑟。
他的雙眼緊緊的‘逼’視著對面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龐臻,過不多久,他突然仰頭哈哈大笑,笑罷對龐臻說道:“我今日落進了你等宵小之輩的陷阱中,別無話說,只求一死,有能耐你便過來取我‘性’命!”
金童的話,讓龐臻不由的對他產生了幾分欽佩,頓時心中升起了幾分憐惜之情,他有些不忍心殺了金童,再次高聲對金童說道:“金將軍,若是你放下兵器投降,我可以將你推舉給蔡侯,將來你我同殿為臣,豈不更好,何必一心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