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晨和魯小川離開煲谷之後,一路向西,走了近二十里,依然沒有發現可以進入漢中的道路。
就在二人準備繼續向前的時候,在一側的山崖上,下來了個樵夫,這樵夫挑著條擔子,擔子的兩端是兩捆乾柴。
樵夫挑著擔子,嘿咻嘿咻的從山坡上走了下來。
“這位大哥!”穆晨見有人從山上下來,連忙迎了上去,對樵夫彎腰一揖,說道:“敢問大哥知不知道有沒有自此入漢中的道路?”
樵夫放下擔子,將穆晨和魯小川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才開口問道:“兩位看起來向是官宦子弟,為何要去漢中那不‘毛’之地?”
“呃!”穆晨愣了一下,隨即對樵夫說道:“我們自沛縣而來,原本是想到咸陽投靠親戚,到了這裡,才聽聞親戚已經去了漢中,本想自煲中棧道入漢,沒想到,棧道也不知被哪個天殺的給燒了,正在尋找道路,不想卻遇見了大哥,敢問大哥知不知道入漢的道路?”
樵夫放下擔子,手‘摸’著下巴,滿臉疑‘惑’的再次將穆晨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你們要找的親戚不會是漢王劉邦吧?”
“不是,不是!”穆晨連忙擺手,對樵夫說道:“漢王高貴,我們哪裡會是他的親戚,在下姓灌,我們要找的人是我家長兄,名叫灌嬰,當初漢王起兵,他也隨著一同西進,如今家中老母年邁,思念兄長,也不知他如今還好不好,才命我前來尋找。”
樵夫一聽穆晨說要找的人叫灌嬰,頓時對他肅然起敬,連忙說道:“原來閣下是灌嬰大人的兄弟,如今灌大人在漢王帳前做將軍,關中無人不曉,我雖知道有條道路可往關中,只是道路崎嶇,且路途遙遠,要經過許多山嶺,這山喚作‘秦嶺’,綿延數千裡,山中雖少有樹木,卻多有猛獸,你們還是別去了吧!”
“那不行!”穆晨搖了搖頭,十分堅定的說道:“母親有言在先,此番讓我前來尋找長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怎能未見到他,而輕易回去敷衍母親?”
樵夫嘆了口氣,無奈的對穆晨說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順著這座山,一路向南,翻越數十座山頭,也就進了漢中境內,在經過一處叫做寶‘雞’的地方時,你們可以下山,只是山中沒有人家,不知你們能不能找到下山的路。”
“寶‘雞’!”穆晨點了點頭,這個地名他聽過,並不是在這個時代聽過,而是在他穿越過來之前聽過,看來過了兩千年,有些地方的地名還是沒什麼改動的,想到這裡,他對樵夫拱了拱手,說道:“謝謝大哥了,我們會自己計算路程的!”
說完話,穆晨領著魯小川就要上山,樵夫在他們身後連忙喊道:“兩位,秦嶺山中多有猛虎,另外還有貓熊,貓熊雖然平時溫馴,但若是趕上它們哺育幼崽,你們一定要繞遠點走,那時候的貓熊十分兇猛!”
“多謝大哥!”穆晨回過身,對樵夫拱了拱手,領著魯小川上山去了。
在翻過幾道山頭之後,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劉邦入漢時間並不久,穆晨在清剿寅家時,劉邦還沒有入關,直到穆晨清剿完寅家,處理壽‘春’內部事務的時候,他才踏上入漢的道路。
入漢之後,劉邦並沒有消停下來,而是加緊‘操’練軍隊,整頓漢中經濟環境,他的動作很大,甚至透過一些不為人知的渠道傳出了漢中。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項羽才會讓穆晨前去漢中,探明劉邦的真實意圖。
“侯爺,天‘色’已黑,在這荒山野嶺中,我們到何處休息?”連翻了好幾個山頭,魯小川累的直吐舌頭,早在翻前兩個山頭的時候,他就想提議休息一會,可看到穆晨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著,好像趕路的興致很高,他才沒敢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當天‘色’徹底黑下來的時候,魯小川總算是找到了藉口,緊跑兩步,追上穆晨,喘著大氣問道。
穆晨轉過頭,看了看魯小川,當他看清魯小川臉上表情的時候,突然捂著肚子哈哈笑了起來:“丫的,你小子,早讓你多練練身體,就是不聽,這會倒好,才翻了幾個山頭,就累的像條狼狗似的,哈哈!”
魯小川滿頭黑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囔著說道:“侯爺天生神人,自然不知道什麼是累,我可是‘肉’長的,翻了這麼多山,不累才怪!”
“啪!”穆晨笑著往魯小川的頭上‘抽’了一巴掌,說道:“你是不是想留在這裡喂野獸?快起來,往前再走些路,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再歇!要是在這地方睡覺,今天晚上你還是你,明天一早,恐怕就成了野獸拉出來的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