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頹然的坐在地上,半自動步槍也掉落在一旁。
他有些傻了,在他以前看《水滸傳》的時候,總覺得魯提轄三拳打死鎮關西有點假,總覺得自己好像就沒那麼牛逼的本事,沒想到,今天他自己居然也做到了三拳打死一個人。不對,是一膝一拳和一腳,比魯提轄那三拳更有特色。
女人坐在床沿上,大張著嘴巴,呆呆的看著穆晨和躺在地上的男人屍體。
或許是驚訝穆晨的孔武有力,又或許是不解那男人為什麼如此不禁打,只是幾下就被人打成了一具死屍。她居然忘記了屋子裡還有穆晨這個男人的存在,忘記了應該先把褲子穿上,而是大張著雙腿,把女人最為隱秘的部位暴露在穆晨的面前。
如果沒有打死人,穆晨見到這樣的美景一定剋制不住雄性荷爾蒙上竄,很可能衝上前去,學著那男人的樣,把女人按在床上,用他那男人特有的“武器”狠狠的撻伐一番。
可如今,在他的面前躺著一具屍體,一具剛被他一輪拳腳,從活人變成死人的屍體。現在他滿腦子都是該如何面對將來警察的抓捕和戰友在背後的議論。哪裡還有心思去看坐在床上的女人?
“我是個殺人犯!我成了殺人犯!”穆晨懊惱的用雙手撓著頭,最後痛苦的抱著頭蹲在那具屍體旁邊。
穆晨還在發呆,女人卻已經醒覺了過來,當她發現自己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呈現在穆晨面前時,連忙從一旁抓過褲子,套在腿上。
套好褲子之後,她輕輕走到穆晨身邊,對穆晨行了個萬福:“多謝恩公搭救!”從她的語言和動作裡能夠看出,她對剛才被**的事並沒有多上心,甚至對穆晨殺了人也沒有太多的震驚。
穆晨還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屍體,聽到女人說話才茫然的抬起頭看著她,過了好半晌,他才喃喃的說道:“我殺人了……”
女人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然後轉過臉對著穆晨,柔柔的卻極其平靜的說道:“恩公殺了他,卻救了我,難道恩公覺得奴家的命不如這個歹人的金貴嗎?”
穆晨搖了搖頭,失魂般的喃喃說道:“殺了人是要被判刑的,警察一定會來抓我,這附近哪裡有派出所?我要去自首。”
“警察?派出所?”女人詫異的看著穆晨:“奴家不懂恩公在說什麼,殺人一般都是亭長過問,卻不知恩公說的警察和派出所為何物?”
穆晨很納悶的看著女人,這時他才發現,面前的女人和他以往見過的都不同,剛才只顧著衝進來救人,和男人打鬥了半天都沒有注意到,出現在眼前的兩個人,服飾和髮型都更像是古代人,只是穆晨並不清楚應該是哪個朝代的裝扮。
女人頭髮凌亂,卻依稀能夠看出她的頭髮自腦門處從正中分開,兩鬢分別垂下兩條絛子,梳到後腦又拿一根繩子把兩股頭髮捆在一起,紮起一條大辮子。這身裝扮讓穆晨想起當初看過的秦漢題材的電影,當他看到女人這身裝扮時,先前還只是額頭在冒汗,這會卻是連脊背都流出了汗,沒多會工夫,厚厚的迷彩服已經被汗水浸透。
再看地上那具男屍,男屍上身穿著衣袖寬大的對襟袍子,**的下半身倒是和現代人沒有什麼區別,有些地方的毛髮甚至還不如穆晨以往在澡堂裡看到的大多數男人的密實。他的頭髮梳到頭頂,斜斜的在腦袋的一側梳起個髻子,穆晨在電視裡見過筆直向上的髻子,卻從沒見過這種斜在一側的,他甚至有些懷疑這髻子是剛才和他打鬥時被打偏了的。
“你們……?”一個不好的想法突然從穆晨心頭湧了上來,他開始懷疑這是一個古裝片的拍攝現場,被他打死的是一個男演員,而女演員並不知道同事被打死,還以為拍攝正在繼續,所以才會這麼淡定。他轉過頭向屋子的四周看了看,除了眼前的女人,也沒見有其他人或拍攝裝置。
“莫非這是在嘗試針孔攝像拍電影?”穆晨開始發揮起他超乎常人的想像力,在心裡暗暗的揣摩著。不過這想像力越是發揮的充分,他越感到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