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
看見玉葭面露兇光,謝皓最終還是止住了哭聲。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就不由自主地聽從了玉葭的話。
就好像是中了什麼法術似的。
而玉葭看見謝皓如此“配合”,倒也滿意不少。
謝皓畏畏縮縮地看著玉葭,心裡委屈極了:“姊姊,我手疼……”
玉葭扶額,對於傷了謝皓,她也很不好意思。
“我那也是沒注意嘛。對……對不起。”玉葭勉為其難地道了個歉。
“不不不,姊姊不需要道歉。都是我不好,我還以為……姊姊因為我去平康坊生氣了呢?”
玉葭聞言一愣,手中給謝皓上藥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該生氣嗎?
從男女感情上講,自己與謝皓之間並沒有什麼,所以自己當然不會生氣。
從禮法規矩上講,自己是謝皓的妻子,丈夫流連花街柳巷之地,這是錯處。丈夫有了錯處,身為妻子只能規勸,不能生氣。
按理說,自己實在是不應該生氣。
可是平心而論,自己還是有點生氣的。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玉葭覺得謝皓也算是個好相處的人。況且謝皓也在懲罰潘氏一事上面出了不少力氣。
雖然不能算作自己的朋友,可也算是個熟人了。
自己相熟的人犯了錯誤,自己確實心裡是不大舒服的。
再者,因為從沈佐忠與潘氏的關係,自己最為痛恨的就是男子流連花街柳巷。
“我確實有些生氣。”玉葭越想,心中便覺得有些難受。
那些往事就如同懸在心頭的一把利刃,時不時地在自己心尖上頭晃悠幾刀。
縱使這些年自己表現的再堅強,可心底裡也不可能做到鐵板一塊。
玉葭摒退了屋中一眾伺候的人,決定開誠佈公地跟謝皎講一講。
“你該知道的,我最為痛恨的潘氏小娘,就是平康坊出身的。”玉葭語中有些失落。
“我……知道。”謝皓聞言,當即便是蔫了。
他只顧著自己心底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卻是忘了玉葭這麼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