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惠慈仙師發話,玉葭自然要聽從。
因著沈宅與程氏的藥鋪相比離甘泉觀更近一些,玉葭便是先去了沈宅。
守門的昌伯一看見玉葭便是親熱的不行,更是含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對著玉葭稟報道:“大娘來的正是時候呢!這祁大娘子正在訓潘小娘呢!”
“是嗎?”玉葭登時來了興致。
自從沈佐忠娶了祁大娘子進門之後,潘氏每天的生活都極其“豐富多彩”。
今天罰跪,明天被送到鄉下莊子“養病”,後天又被派去京郊與沈家仙人“作伴”。
而且祁氏很懂掌控潘氏的分寸,無論潘氏做什麼,祁氏都能抓到潘氏的錯處,並且會採用看起來很輕但是殺傷力很大並且很難熬的種種處罰。
末了,無論是沈佐忠還是左鄰右舍,反而還要讚歎祁氏一句“賢良”。
從前這些只是聽昌伯彙報的,到底還沒有親眼見過。
想到此處,玉葭便是加快了腳步往正廳裡走去。
正廳之中,祁氏高高階坐在上首,左下首坐著王小娘,而潘小娘則是跪在了地上。
不對,是潘通房了。
“潘妹妹,不是我說你,你身為官人的通房,該是安安分分的貼身照顧官人才是。我允許你拋頭露面去開什麼藥鋪已然是格外開恩了,你倒好,拿出沈家的錢去貼補你弟弟家,這像話嗎?”祁氏不鹹不淡地開口說道。
但是不知為何,玉葭就是覺得很有壓迫感。
“大娘子萬福。”玉葭忍住心中竊喜,便是上前親熱地與祁氏攀談起來。
祁氏看見玉葭來了,亦回以同樣的熱情,這樣潘氏就被晾在地上了。
這邊足足親切交談了一個時辰,玉葭才假裝看見潘氏,又驚奇又愧疚地道:“這不是潘小娘……通房麼?怎麼跪在地上了?大娘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祁氏遂三言兩語將潘氏出去拋頭露面幫她孃家弟弟開藥鋪之事給說了。
“大娘子這是冤枉人!”潘氏很不服氣,“那些錢都是奴婢自己的私房錢,並不是沈家的。”
“你這滿嘴噴什麼沫子?”祁氏橫眉冷對:“你不過是我沈家一個奴婢,你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主家賜給你的!別以為官人給你就是你的,那也是沈家的!”
“況且……你看人家程娘娘開藥鋪賺了銀子就心動,你也不想想你是個什麼賴皮貨色?敢盼著自己能和郡主娘娘並肩?真是晦氣!”
祁氏很聰明,一句話便抓住了重點,還將玉葭的怒火給添了一大把柴火。
“原來是這樣啊。”玉葭冷冷一笑:“拿了我阿爹的銀錢,是該責罰的。”
她嘴上說著,心中更是同時飛快想出了別的法子。
潘氏這仇,總是要報的。
“不過這世上誰都能做醫藥生意的,潘娘子想去幫忙,倒也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