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新婚甜蜜的時候,祁氏又比潘氏年輕,又比潘氏端莊漂亮,此刻自然是祁氏說什麼都是對的。
反而潘氏,粗鄙無聊,徐娘很老,雖有風情卻上不得檯面,如何配的上他官員老爺的身份?
“妾身就知道官人最是重家教的。”
祁氏眉眼微挑,居高臨下地看著潘氏,眼中盡是輕蔑,“回頭等大娘與謝郎君走了,你自己在你的院子裡跪上兩個時辰罷!”
“什麼?你敢?”潘氏素日裡風光慣了,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當即一下子便從地上起了來,氣的渾身發抖:“我可是阿郎最寵愛的……”
“二孃怎麼還不來?”祁氏眼中卻根本沒有潘氏這個人,只是吩咐著屋裡伺候的奴婢:“快些,去叫二孃來,她阿姊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這麼沒禮數?真真是教人帶壞了。”
因著潘氏受寵,沈玉珍自從出生之後,便是養在潘氏名下,並沒有如旁的人家一般養在嫡母大娘子房裡。
如今祁氏這樣一句教壞了,無疑又是對潘氏的打壓。
“官人,咱家大娘出落的這樣標緻,如今又是侯府的貴人,可是很為官人你長臉的。怎麼這姊妹之間差這麼多?若是二孃這般不知禮數,以後在場面上駁的,可是官人你的面子。”
沈佐忠瘋狂點頭,幾乎要將眼裡的星星全都嗖嗖嗖地遞到祁氏懷裡,“娘子說的是,你是嫡母,以後二孃的教養,還得你來幫襯著。”
潘氏更是氣的險些將一口銀牙咬碎,她囂張慣了便要上前理論,卻被祁氏潑了滿滿一腦袋熱茶湯。
翠綠色的帶著茶葉粉的茶湯黏在潘氏的臉上,活生生將潘氏染成了個茶葉精。
玉葭再次艱難地憋笑。
不得不說,謝皓找來的這位祁大娘子,還真是有兩下子。
無論潘氏怎樣作弄,對於祁氏來講都只是輕輕撥弄著手指頭的事情,這樣潘氏很受打擊。
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祁氏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卻又時時刻刻不讓她受傷。
她心裡的那份不安之感更加強烈了起來,她感覺到,她以後的日子,可能會更加艱難。
她想哭,不行。
想鬧,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