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媳婦都省的。”
只是,自己阿孃回京之事,連自己這個女兒都算不出來,郡主又是如何得知的?竟還能打聽到自己阿孃的住處,實在是奇怪。
郡主,真是不簡單的人。
玉葭已然能清晰地感知到,郡主對自己並沒有表面上那般親近,甚至她應該對自己還有幾分懷疑提防。
然而面上那些慈愛溫和,卻能裝的這般像。
只是她多少有些心急了,看起來表面上在句句維護自己,實則每句話都在力圖挑起李氏與自己的戰爭。
玉葭不免懷疑……大房一房一直以來對謝皓這處虎視眈眈,背後會不會有郡主的一份助力呢?
只可惜,那些都是年代久遠的事情,且僅僅是窺探心思,自己並不能全然算出來。
“好了,今日我也乏了,大家也都回去歇息罷。明日家宴,都好生收拾一番罷。”
“是。”眾人齊齊對著郡主行禮,恭送其出門。
“五弟妹。明日……”郡主走後,李氏面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些,她緩緩靠近玉葭,只以巾帕輕輕掩唇,“五弟妹,今日還是早些歇息罷。”
“明日親家大娘子來,少不得要弟妹照拂。只是……親家娘子這麼些年都在外頭,只怕是不大熟悉咱們上京城裡高門大戶的規矩,弟妹可要先處處引領著才好。”
李氏的笑聲張揚綿長,好似已然見到了什麼得意的事情一般。
無非是說自己阿孃這麼些年在遠洋飄蕩,不熟悉中土規矩。
倒也確實是個值得注意的事情。
少不了再次掐指一算。
卻並沒什麼值得不放心的。
明日,確實是有一番好戲。
第二日一早,整個侯府便也都忙碌了起來。
說是家宴,其實甚是盛大,除了玉葭的母親程氏之外,郡主近乎遍請京城中名門娘子夫人,但凡有頭有臉的聽說今日都會到訪。
那席面幾乎將郡主所住的清音堂都給擺滿了。
便是連著謝皓都覺著此事甚為不妥:“阿孃只說是家宴,哪有家宴請了這麼多外人的?”
人多,才好出醜。
“唉,姊姊,你怎麼不說話?”謝皓打量著沉思中的玉葭,甚是關切。“宴席要開始了,咱們快走罷。”
“沒事。”玉葭緩緩回過神來,卻將謝皓先給推走了。
“我隨後就到。”
“好罷。”
“秋荻,去替我取包迷離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