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桉懊惱的拿過碗,沒有多言一句就走了出去,出門時還無意間踢到了板凳,腳被磕得有點疼。
耳後傳來低低的笑聲,藍桉只感覺臉要燒起來了,好久沒這麼丟臉了,藍桉沒忍住笑了起來。
藍桉沒有過多的腹誹,很快調整好情緒,家裡沒有糧食了,想到原主記憶裡的野菜餅,不過現在這個季節應該沒有野菜也吧。
等開春了,野菜應該挺多的,那時候要去多挖一點野菜,畢竟家裡沒錢也沒有糧,要靠野菜救命,還真的不能瞧不起它。
都說挖野菜的是戀愛腦,他該不會也有戀愛腦的潛質吧。
張筱墨靠在床上,透過這幾天接觸,他可以肯定安哥兒變了,甚至他有一種直覺,這具身體內的靈魂不是安哥兒,不過對於這個外來者他是興喜的,他十七年無波瀾的生活好像因為他的到來泛起漣漪。
畢竟這半年來,安哥兒從未主動跟他有過肢體接觸,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總是低著頭在家裡忙碌著,小心翼翼的,不會有這些大膽的舉動。
張筱墨之前一直把安哥兒當弟弟,他從懂事起就一心只讀聖賢書,他只想透過讀書讓家裡的人過上好日子。
張筱墨一直以來情感都很淡薄,父母在世時,一家人雖然很親切,但張筱墨跟他們相處都很疏離,自從他中毒後,他就更加冷淡,父母對這個早熟的長子也沒有辦法。
安哥兒剛來到這個家裡時,張筱墨也沒有太大的感覺,雖然知道是他以後的伴侶,也沒有多親近的想法,但也不討厭他。
張筱墨知道安哥兒很怕他,也極少出現在他面前,張筱墨也很欣慰他的懂事。
為了讓父母安心,張筱墨覺得娶他也不影響,兩個人相敬如賓過一輩子也行,反正總是要娶親的,娶誰對他而言都一樣,娶個聽話的更好,他討厭吵鬧,討厭麻煩。
原本定下等安哥兒15歲兩個人再結親,可是沒想到父母會意外身死,也不知道為何會遇到現在這個安哥兒。
張筱墨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安哥兒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看到那雙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眼睛,他內心就一片柔軟,從小到大,沒有人用這種熱烈,真摯的眼神看過自己。
他不得不承認,他就喜歡這雙眼睛,也希望這雙眼睛的主人能夠永遠陪著他,他從未涉略過感情,也不懂什麼是心動,他只知道他想要抓住眼前人,不管這具身體裡是人是鬼,他都要他陪在自己身邊。
藍桉不知道房間裡人所想,正和果哥兒一起收拾家裡,他打算這兩天把家裡的東西好好規整,看看缺啥,等稻子熟了後手裡有餘錢就去買回來。
馬上要冬天,冬衣,被子真的很關鍵,還要修房頂,不然這個冬天會很難熬,更何況家裡還有個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