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甲神人身形縱躍起伏,沙殺向那些藍色異鳥,很快將鳥群殺死近半,其他異鳥見狀,紛紛振翅而起,飛上天空。
又有十多個小金甲神人取下弓箭,彎弓便射,將逃走的異鳥紛紛射殺。
蚖七看直了眼,連忙詢問道:“阿應,你施展的是儺術?”
許應想了想,搖頭道:“我也不知是不是儺術,只是覺得理應如此。”
蚖七呆滯,過了半晌,方才道:“前輩是何方神聖轉世?”
許應聞言失聲笑道:“蚖七,你看閑書看得太多了,想到哪裡去了?我自然是我,不是什麼人轉世?我家住在許家坪,我爹孃很疼我,我記得很清楚……”
蚖七見他又要來這事,連忙打斷,道:“且住!阿應,你能對這些豆兵施展撒豆成兵,那麼是否能對我們也施展這種法術,破了那老妖婆的儺術?”
許應沒有陷入對許家坪的回憶中,精神狀態很是正常,笑道:“破她的儺術不難,難點在於我的修為遠不及她深厚。想破她的儺法得一點一點來。”
蚖七振奮精神,道:“只要能破解就好。”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傳來,笑道:“許公子要破解什麼?”
許應、蚖七臉色一變,便見頭頂一塊絲帕落下,將自己和那些豆兵遮蓋。
下一刻,他們便出現一個籃子裡,老嫗周雨婆掀開絲帕,向籃子裡看了一眼,呵呵笑道:“多虧老身這些豆兵在,否則老身真的尋不到許公子。可惜這些豆子殘了。”
她輕輕一抖,將這些豆兵從籃子裡扔出去,不再理會,徑自離開。
“老妖婆,七爺與你拼了!”蚖七躍起,張口去咬這老嫗指頭,打算毒死她,然而卻被周雨婆二指輕輕一捏,便鉗住他的七寸。
周雨婆冷笑一聲,便要將他捏死。
許應淡淡道:“周家請許某做客,為你周家破解妖法,你卻要殺我朋友,莫非不怕你家老祖宗動怒?”
周雨婆急忙停手,笑道:“許公子,老祖宗說請你,可沒說請這條異蛇。不過老身賣給公子一個面子,不為難他便是。”說罷,把蚖七放下。
蚖七鬆了口氣。
許應爬到籃子邊緣,向外看去,只見那些豆兵還在跟著周雨婆,茫然不知所措。
許應揮了揮手,泥丸秘藏的生機湧出,那些金甲豆兵一個個生根發芽,長成一株株茁壯的豆苗。
許應回到籃子裡,心中默默道:“他們這麼細小,很難在新地存活下來。但是他們回歸本我,依舊變成豆子,就會在這片山林裡茁壯成長,開花,結出新的豆子,一代代活下去。”
蚖七看到這一幕,心道:“自從遇到阿應以來,我遭遇了這麼多危險,大鐘也一次又一次受傷,但我們卻沒有離開阿應這個瘟神,大概就是因為他身上的人味吧。”
人味這種東西,很多人都沒有。
周雨婆察覺到許應體內的活性流動,心頭大震,驚聲道:“許公子開啟了泥丸秘藏?”
許應仰面躺在籃子裡,翹著二郎腿,悠悠道:“連你家老祖宗尚且要請教我,那麼我能開啟泥丸秘藏,又有什麼可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