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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擁入眠,那一晚我抱著陳度睡得很踏實。
隔日他去了學校,我想去學校陪他,於是中午陪陳意吃完飯,認真叮囑了小朋友一番,又給門窗都上了鎖才敢出門。
陳度的房子離學校很近,幾分鐘就到了。
學校保安很眼熟我,放我進去了。剛好聽到了下課鈴聲敲響,進入教學樓便可以混進人流中。
我從後門進去,默不作聲的坐到那個空了很久的座位。
莫名又感受到了很多道不知從何而來的視線彙集到我身上,我早已習慣被人注視,自然不會有很大的反應。
他們一轉身,討論聲就更大了,混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聽不清一句,只有我的名字最清晰。
我能想到,這幾天我大概又成為了他們說笑的玩具。
不過不一樣的,是他們牽扯到了陳度。
他們的名字我叫不出,在我眼裡都是同樣虛偽的臉。說笑兩句再回頭掃過坐在角落裡的我,眼裡的不屑和嘲諷快要溢位來。
也許是知道我不會在意,更不會插手他們如何討論我。
所以就變本加厲的一步步朝我走來,站在我桌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還玩味的笑著:“哎,許諾,要我說,你跟陳度挺配的啊,你是婊子的兒子,他是他爸媽□□來的孩子,指不定明天就聾了……”
我隨意抽出抽屜裡的書,猛的朝他砸了過去。
書頁在空中不斷翻動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最終準確無誤的砸在他的臉上。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我第一次和人打了架,如果他只是單單說我,我不會有任何反應。
可提到陳度了就不行。
什麼□□來的,都是狗屁。
……
這場鬧劇最終被老師調解開,我和那個男的被叫去辦公室。
我垂著眼皮,聽見班主任問我們:“誰先動的手?”
“我。”我主動道。
“我他媽就說許諾就一神經病,什麼都還沒說他就開始動手?有這麼不講理的嗎?自己什麼德行還不讓人說了……”旁邊的男同學不斷的咄咄逼人。
班主任斜了他一眼,不過也沒對他的發言表示任何的不滿,只是把頭轉向我:“許諾,你要麼不來,你來就給我找麻煩?”
我垂著頭,依舊不說話。
“那就把你父母叫過來處理吧。”班主任掏出手機已經開始打電話。
我看著他敲下一個個數字,有一瞬間是想攔住他說我沒爸,也沒媽的。不過他肯定不會信。
不能讓許志鵬和章顏知道。
他們知道我和陳度的事,不知道又會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