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西班牙人不會輕易離開,而我們,很可能已經捲入了一場更大的風暴之中。
為了避免西班牙人的進攻,我們決定主動出擊。
經過多日偵察,我們發現了他們的營地——它隱藏在一座瀑布後方,易守難攻。西班牙人顯然做好了長期駐紮的準備,甚至還搭建了堡壘,並在周圍布滿陷阱。
景瀾仔細觀察後,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我們用火攻,把他們逼出來。”
我點頭同意,但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順利。
就在行動前夜,我們的營地突遭襲擊。血月部落的殘餘戰士在西班牙人的幫助下,趁夜色放火燒毀了我們的一座糧倉,並在黑暗中潛伏,伺機而動。
戰鬥持續了一整夜,我們死傷慘重。第二天清晨,當硝煙散去,我終於意識到——我們已被敵人逼到了生死邊緣。
但景瀾沒有退縮,他只是眯起眼睛,看著遠方,低聲說道:
“如果這是場獵殺遊戲,那就看看,究竟誰才是獵人。”
戰局陷入僵持。
敵人藏匿於叢林深處,我們的營地則因夜襲而受損,若不能迅速反擊,等待我們的只有被逐步蠶食。
景瀾召集所有人,在簡陋的指揮帳篷中展開作戰會議。他指著地圖:“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
“但對方火力強大,正面沖突不利。”我皺眉,“他們有三十個火槍手,還有火炮。”
景瀾目光幽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那就讓他們的火炮,成為他們的墳墓。”
他提出了一個計劃——引敵深入。
我們故意放出風聲,製造出我們要撤離營地、向北轉移的假象,同時在必經之路上埋伏。一旦敵人進入包圍圈,我們便用火攻和伏擊戰,將他們逐個擊破。
“這是一場豪賭。”景瀾凝視著我,“如果成功,我們將徹底擺脫威脅;如果失敗——”
“就死在這裡。”我接過他的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我們可不是會輸的人。”
三日後,我們開始行動。
西班牙人的斥候很快發現了我們“撤退”的痕跡,他們果然上鈎了。多明戈上尉帶著三十名火槍手和血月部落的殘餘戰士,尾隨我們進入叢林。
而在密林深處,死亡的陷阱已然張開。
當他們踏入預設區域,四周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烈焰吞噬了他們的退路。與此同時,早已埋伏在暗處的弓箭手射出毒箭,精準地射中目標。敵人四散奔逃,卻撞上了我們在林間佈下的陷坑。
“殺——!”景瀾一聲令下,我們沖殺而出。
敵人的火槍在近戰中無法發揮優勢,我們逐步瓦解他們的防線。血月戰士拼死抵抗,但已是強弩之末,被逐一斬殺。
戰鬥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戰局便已明朗。
多明戈上尉被景瀾一劍刺穿胸膛,他睜大眼睛,嘴唇微微顫抖:“你……不知道……自己在對抗什麼……”
他死前,留下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當最後一個西班牙人倒下,硝煙彌漫的戰場歸於寂靜。我們贏了。
但我心中卻隱隱不安——我們真的擺脫了所有威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