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曾經說過不依賴何霆舟的幫助,結果到最後還是靠著他的力量才保護好父母留給她的産業。
“小聲點,別說了。”
早已注意到姜瑤走出來的旁人急忙推了一下依然滔滔不絕說著話的夏仲,並且警告道:“她已經過來了。”
面對這樣的提醒,夏仲卻顯得毫不在意地拍了拍其實並不存在灰塵的褲子,然後站起身來說道:“侄女啊,我是來歸還鑰匙的,但是在把鑰匙給你之前我還得先去收拾一下我自己的東西。”
自從法律訴訟開始以來,夏仲也一直受到牽連,直到妻子被判有罪他才能夠得以脫身。
可是現在他又擔心某些重要的敏感資料會落入姜瑤手中,因此企圖透過輿論的影響來壓制對方,從而實現自己私下的目的。
“叔,你現在這樣做會不會顯得太過沒底氣了一些?”
姜瑤努力讓自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站在了夏仲面前擋住他去往電梯的方向。
其他幾位董事隨即聲援起來:“這小姑娘怎麼如此不識好歹!前任老闆為公司付出了那麼多心血和努力,帶點兒個人物品又算得了什麼呢!”
“如果你真的相信一個犯經濟罪的人的配偶能夠完全清白的話,我只能說你不瞭解現實。”
姜瑤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您或許沒有直接參與這件事,但至少應該明白現在誰是公司的掌權者。”
見四周再沒有人出來說話,夏仲哼了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法庭已經宣判了,這是我老婆的行為,跟我有什麼關系呢?我只是想拿回那些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你想拿回什麼東西?”
姜瑤反問道,“是不是打算帶走一些你認為不應該被人發現的物件?老實告訴你吧,我已經更換了門鎖,所以不需要你手中的原配鑰匙了。那鑰匙你就留作紀唸吧……”
“夏晴我已經讓她離開了,她這段時間對公司毫無貢獻,還多次犯錯,甚至對我的助理鄭小姐動手。考慮到過去的情誼,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過火。你現在可以去樓上接她,從此以後,你們就自行解決一切問題,不要再互相打擾了。”
夏仲還沒有來得及想出應對的辦法,聽到這些話後,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難道你就不能稍微顧及一下我們過去的友情嗎?”
姜瑤幾乎被他氣笑了,聲音中充滿了諷刺:“我要是不在乎那點舊情,你們早就像蘇敏一樣身敗名裂了。我對你的寬容並不是因為你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因為我不想讓大家在這麼多雙眼睛面前太過於難堪。既然現在有這麼多人在場,我們沒必要弄得彼此都非常尷尬。”
“好了好了,夏總的家事大家都散了吧。”
鄭瑤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試圖驅散周圍的人群。
眾人見狀,雖然不甘心但還是漸漸散去,只留下幾個竊竊私語的旁觀者。
隨後姜瑤向夏仲做了一個示意的手勢,語氣冷靜地說:“大伯,請跟我上樓吧,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兩人進了會客室後,“你究竟知道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