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綿嘆了口氣，完全無視了兩人異樣的眼光，徑直坐在沙發上。
精緻的妝容已經有些花了，這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感覺：“你們彼此相愛，那時候的故事裡根本沒有我的位置。”
“我說的理由不是因為她。”
何存濮語氣堅定地說，只換來許綿捂著嘴輕笑，笑出了淚水，像是笑出了過往所有的心酸和苦澀：“你對我好，只是因為許真是我的姐姐嗎？”
姜瑤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目光轉向許綿問道，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這話什麼意思？許真是你姐和何存濮有什麼關聯？”
許綿慢慢走到姜瑤面前，盡管臉上妝容已經花了，但卻增添了幾分性感的韻味：“被傷害至死的那個戴柔，實際上是我姐，叫許真。”
她輕輕地說出這個事實，似乎是在釋放內心的重壓。
何存濮坐立不安起來，望著許綿崩潰失態的模樣，他想要安慰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他不得不承認，他對許綿的好感確實是出於對過去的歉意，但隨著姜瑤的回國，這種情感變得複雜了起來……
“想知道詳情嗎？”
此時的許綿看起來既有幾分天真又帶些嫵媚，彷彿整個人都被一種複雜的氣質所籠罩，姜瑤不由得點了點頭。
“我老爸並不是什麼好人，我媽只是他的行政秘書而已，所謂的長輩介紹全都是胡扯，也只有你會相信吧。”
許綿嘴角露出極其諷刺的笑容，朝姜瑤看了一眼，似乎想用這種尖銳的方式戳破某種幻象。
“風流老闆與漂亮秘書之間的緋聞從來就不缺，老父親的原配生氣想要離婚，可惜沒等到手續辦完，就被查出了絕症。經過幾個月的病痛折磨，原配最終離世，而我爸爸卻還在眾人面前演足了深情丈夫的樣子。”
許綿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眼中閃過幾分諷刺和不屑。
那些年的恩怨中，我的父親許晉長期在外地忙碌，原本應該相親相愛的兩姐妹竟然變得像死敵一般。
姐姐許真在家裡囂張跋扈了好幾年，但後來她母親那邊的戴家終於出手把她接走了。
從那以後，許家就只剩下我這個孤零零的大小姐，而她改姓了戴。
她的性格讓人琢磨不透，在任何一所學校裡都難以融入同學之間。
在家休學兩年後，盡管失去了正規學校的教育環境，她的成績依然頂尖，進入仁德高中之後立刻成為了備受矚目的校花。
那時候，似乎所有人都願意圍著她轉，討好她。
“她離開之後，我也被宋家領養了。雖然我在宋家待的那幾年還算是安穩平靜的，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已故阿姨對我的悉心保護和關懷。”
回憶起過往的日子，許綿的眼神顯得更加黯淡。
“但在學校的那麼長時間裡，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戴柔還有一個比她高兩屆的親姐姐呢？”
姜瑤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話音剛落便開始後悔不該觸碰這段敏感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