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言站在門口,依舊穿著那套熟悉的黑色西裝。
只是比起之前顯得有些憔悴,連胡須都沒時間打理幹淨,整個形象給人更加冷酷無情的感覺。
聽罷對方的話後,張青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我……我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我都願意坦白告訴你們。”
“那位女士叫什麼名字我真的不清楚,”張青試圖描述著腦海中殘存的畫面,“她的頭發很長,披散在肩膀上,並且妝化得很濃,特別引人注目的是她眼角附近有顆小小的痣。”
那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她好像還獲得過某一屆選美大賽的冠軍。”
記憶中某個女同事喜歡關注這類活動的訊息,偶爾瞥見幾次後發現,確實有一年的勝者與眼前的這個人長得極為相似。
說到這裡時,張青停頓了一下,臉上流露出些許無奈:“但是我不敢百分之百確定是不是她。”
說完這話之後,他深深嘆了一口氣,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深深的疲倦感。
面對這樣一個難纏的女人——陸思雅,宋司言整個人彷彿被籠罩在一團令人不敢輕視的強大氣場之下。
外界流傳關於寧可闖入九死一生的地方也不願與之為敵的說法,並非空穴來風。
“你現在在醫院裡的前途算是到頭了。”
宋司言的語氣果斷而冰冷,就像處理完一件毫不重要的瑣事一般輕松。
說完這句話,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彷彿是為一個微不足道的靈魂做出了最終裁決,“回家吧,你妻子也許正在等你,前提是她還想繼續和你生活在一起的話。”
張青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彌漫著深深的絕望與無奈。
家中的事情早已出現裂縫,如今自己的事業更是遭遇如此打擊,想到這一切都可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張青的心沉入了無底深淵——誰願意跟著一位失去了社會地位的男人過窮困潦倒的日子呢?
當張青失魂落魄地走出昏暗擁擠的雜物間時,黑子迅速從一旁閃現而出。
“老大,我們的人已經鎖定了太太的大致位置,您打算怎麼應對?”
面對下屬恭敬中帶著焦急的彙報,宋司言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眸,“先別讓她察覺我們的存在,既然對方選擇避開,那麼我們就給予空間。”
盡管內心對姜瑤與何存濮之間微妙的關系並不感冒,但宋司言覺得這未嘗不是件好事——也許透過這段時間的冷靜思考後,他們三人之間的關系能夠得到緩解。
而在另一邊,一間明亮舒適的小房間裡,姜瑤正坐在柔軟的床上,臉上洋溢著久違的笑容。
自從病情好轉以來,她的體力逐漸恢複,甚至可以下床緩慢走動幾步了。
陽光透過輕紗窗簾灑落在地毯上,整個屋子籠罩在一種令人放鬆愉悅的氛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