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四處招搖
他望向姜瑤，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但終究沒有說出話來，只能讓沉默代替了他的言語。
這時，何霆舟從容不迫地走到了兩人之間，擋住了他們之間的視線，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有什麼話沖我說吧，別這麼看著我的未婚妻。”
“原來是……是你？”
何南辰聲音很低沉，每一個字都彷彿是經過喉嚨裡的砂石磨礪過一般，充滿了絕望的情緒。
“姜瑤，原來從一開始就錯了的人是我。”
他低聲說道，目光裡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和深深的失落，彷彿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許多事，但卻已無法改變什麼。
此刻，姜瑤低頭站在那裡，雙手微微顫抖，臉上寫滿了困惑，彷彿聽不懂他的話，也似乎不想去理解其中的深意。
而何霆舟緊緊擁住她的手臂，力道雖然加大了卻並不顯得突兀，好像是要給予她一種無聲的支援與安慰，在這種突如其來的狀況下讓她感到些許依靠。
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彷彿讓何南辰瞬間蒼老了好幾歲，額頭上竟然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皺紋。
他以一種頹廢且無奈的眼神看著姜瑤，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試圖解釋或者是尋求某種理解和寬恕，但是最終卻發現所有的話語到了嘴邊就化作了無言，只能任由這股無力感將自己完全包圍。
“張振的家屬在嗎？請過來一下。”
這聲音聽起來竟有些耳熟，這讓正沉浸在混亂思緒中的姜瑤頓時感到詫異不已，她迅速地回憶了一遍自己在這所醫院中的認識，但很快就確信自己並沒有任何親友在此處接受治療，那麼剛才的聲音又會屬於誰呢？
緊接著，只見何南辰一路小跑奔向醫生辦公室方向，連門都沒顧上關門，顯然心中焦急到了極點。
與此同時，何霆舟拉著仍舊處於茫然狀態中的姜瑤跟上前去，而從裡面傳出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幾人的耳朵裡：“病人的狀況有所好轉，是因為腦部血液供應不足導致的昏迷。”
一位醫生一邊往外走著，一邊皺著眉頭抱怨，“這人怎麼這麼多，無關緊要的人統統給我出去，這裡是醫院，不是鬧哄哄的菜市場，請大家保持安靜。”
隨後，醫生轉過頭來嚴肅地質問已經站定於面前等待答案的何南辰：“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位病人張振還這麼年輕、看上去也很健康，按理說不應該發生這種情況才對。他在失去意識之前，是不是經歷了什麼非同尋常的事情或者是做了某項特別活動？”
面對這樣的詢問，何南辰顯得格外緊張不安起來，結結巴巴了半天才勉強組織好了詞彙回答對方的問題：“事實上……他剛剛嘗試使用了我們公司最新推出的一款虛擬現實遊戲裝置——那種可以直接連線大腦神經系統的沉浸式體驗頭盔。會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出現現在的狀況……”
說到此處，他不敢繼續想象下去了，只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來安慰自己那顆慌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