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存濮點了點頭,凝視著正躺在床上輸液的姜瑤。
她一動不動,宛如一具屍體。
這時一名護士輕輕抱著熟睡的孩子回來,小心地將他放回姜瑤身邊。
看著那孩子,何存濮眼中的憐憫瞬間被厭惡取代。
醫生隨著他的目光望去:“二少爺,調配的血液姜小姐也可以使用。”
何存濮回答得很決絕:“不需要。”
醫生嘆了口氣,叮囑道:“那在飲食上得注意調理,多休息。姜小姐剛生産完身體虛弱,經不起這樣的消耗。”
何存濮沒有回應。
醫生便識相地離開了。
背對著他們的姜瑤依然緊閉雙眼,眼淚從眼角滑落。
聽著何存濮打完電話離去,房間裡靜默良久,姜瑤才睜開了眼睛。
望見空蕩蕩的病房。
她拔下手背上的針頭,摸出枕頭下的錢,抱著孩子悄悄離開了。
“二少爺,那女人離開了!”
何存濮盯著點滴一滴滴往地板上淌,聲音冷得像冰,透著狠勁:“她跑不了多遠的,天黑前把她逮回來。”
一轉眼,三天過去了。
姜瑤蜷縮在漆黑又悶熱的老屋裡。
這是她外婆從前住的地方,何存濮對此地一無所知。
這一帶已經是要拆遷的區域,居民早就搬光了,水電也都斷了,整個地方像座荒廢的城。
姜瑤心裡清楚何存濮在四處找她。
她不敢離開城市,打算先躲一陣子,等風波過去再另尋出路。
本以為身上那千把塊錢能勉強撐一陣,可孩子偏偏生病了,高燒不止。
自己肚子上的傷也發炎了,每天都疼得厲害,不見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