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群咒靈必然是受到了誰的組織,集體策劃了一場聲東擊西的戲碼,表面上是打算在交流會上製造紛亂,實際上是為了掩人耳目背後盜走宿儺的手指。
“那麼。”夜蛾正道開始部署,“我去天元大人那裡守護。悟和樂巖寺校長、歌姬去保護學生,冥留在這裡觀察情況並且彙報給悟他們。”
歌姬皺著眉,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男人。
他從頭到尾就沒離開過那張椅子,一副對所有事情都不甚在意的樣子。
但是——
嘖。
五條悟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自己的臉蛋,略顯煩躁。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心裡有多不爽。
事發的第一時間,五條悟就想要趕去江州早紀那裡。真人是一個成長速度極其之快、能力極其驚人的咒靈,他不確定江州早紀能不能獨自面對他。更何況,如果他們是有組織的,江州早紀要面對的危險就更加艱難。
可他不能在樂巖寺面前表現出如此急躁的一面。
五條悟是最強,最強是不可以有弱點的,更不可能如此坦然地把“她對我來說很重要”直接昭然于樂巖寺他們面前。
他不想讓江州早紀過多的參與到那群家夥的事務中來,更別說如果有一天江州早紀被動地成為了他們威脅他的工具,他大概會氣瘋。
眼下擺在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一是直接去倉庫處理江州早紀這邊的危險。
二是先去解決學生們的安全問題。
這是誰都知道怎麼選的選擇——假如最不幸的事情發生,江州早紀戰死,宿儺手指被盜,因為有五條悟在尚且可以處理;更別說如果江州早紀沒有去倉庫,甚至手指被盜以後他們才會知道。
而如果五條悟顧此失彼,學生們傷的傷死的死,對於咒術師稀缺的咒術界是相當大的打擊。
五條悟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抉擇的痛苦,但痛苦只是人類的情緒,理性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他站起來,拍著手,用一種撒嬌一樣的語氣不動聲色地催促著樂巖寺嘉伸:“快點快點啊老爺爺,不是才剛剛吃過午飯嗎?怎麼現在就走不動了?真的上了年紀啦?”
抱歉,早紀。
沒有辦法馬上來救你。
一定要等到我來接你。
他把所有的情緒全部隱藏進看透一切的六眼裡。
對於那群咒靈是有組織的這件事情在五條悟到達現場,發現自己被帳遮蔽了之後徹底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