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不女相的無所謂,只是如今朝堂上有說話分量的女人只有她跟葉曦。
如果她們都走了,不回來了或者說回不來了,那昭月年少時所立誓言便做了廢。
她還是想親眼看到,看到一個,女子能有立足之地的天下。
是真正擁有,而不是空殼子。
她已經做了這麼多努力了,效忠葉曦說得明白一些就是為了這件事。
無論如何,她不想放棄。
葉曦是信守承諾之人,既然說了,那必然要做到。
思及至此,昭月跪下朝葉曦恭敬行禮,道:“臣多謝殿下抬愛,必將竭盡全力,效忠殿下。”
“你不用懷疑我,畢竟我們要去的可是宗望的地盤兒,除非把地方收回來了,不然我帶著你,爬也得爬回京城。”
葉曦有些失神,呢喃道:“再怎麼樣,我最後也得死在王都。”
……
一轉眼三五日的光景便過去了。
昭月不含糊,順著推測抓了七個人,也不問話,一併關了起來。
這七個都是宮中侍奉多年的老太監,有的是太妃娘娘跟前侍奉的,還有兩個,是從前侍奉過燕帝的。
昭月將七人分別關押,好吃好喝地供著,酒肉不斷,想吃多少吃多少,日日還有人前去關懷,讓這幾個老太監怎麼舒服怎麼來。
但對發生了什麼事諱莫如深,半點兒不提。
這就像是把軟刀子,手段柔,但能嚇破人的膽。
有三個膽子大的,緊張了沒兩日,該吃吃該喝喝,過得自在。
剩下那四個可是被這“軟刀子”嚇破了膽,不是擔心飯菜有毒就是擔心晚上睡著覺會被人取了性命,熬著連眼睛都不敢閉。
宋涼看著短短幾日就消瘦了一大圈的人,道:“你這到底是什麼手法?不打不罵,就嚇他們?”
“嗯。”昭月頭都沒抬,看著宋涼寫下來的方子,道,“別人嚇唬再怎麼著也就那樣了,自己嚇自己不一樣,那是真的被嚇死的。”
“麝香,黃連,馬錢子,烏頭,砒霜……”昭月樂了,“這是什麼怪方子?”
宋涼聳肩,道:“我只知道我見過,誰研究的我可不知道,反正那人嘴裡藏的就是這個。”
“光查出藥的成分了?查沒查出人是什麼成分?”
“有。”宋涼道,“殿下身邊那個叫浮平的小弟查的,這個人有意思,夫人妾室兒女俱全,然後他,進宮做了假太監!”
昭月挑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