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多時候這些事看著都跟自己有千絲萬縷的關聯,但葉蘆其實並不認為自己有多重要。
畢竟那些武將雖然被稱為定王舊部,但在葉蘆看來,那些人其實也未必有多敬仰他這位父親。
如果真的敬仰,那麼他們不會和宗望這個人勾結。
說到底,他們在乎的其實更可能是自己。
定王在世時他們對比現在而言,還得到過些許優待。但定王不在了,那日子就一落千丈了。
他們需要一個宣洩口,這葉蘆可以理解。
所以他們用了自己父親的名號來充當宣洩口,所以他在這種時候被他們在乎。
但說到底那都是表面兒的,心裡這麼想的能有幾個。
“萬一呢。”昭月沒有明說,她也只能期盼這個萬一。
芮將軍當年就受過定王的恩惠,可他懂得明辨是非,恩情難忘,但也不能黑白不分。
昭月相信這群人裡必然也有這樣的存在。
不用所有人都這樣,殺雞儆猴,再格外優待乖巧聽話的,那整個局勢都會不一樣。
可這些昭月都藏在心裡沒有明說,連見到芮、趙兩位將軍後也只是提出要派人去對方陣營進行和談。
原本兩位將軍因為戰術緣故,並不在一處。
忙起來了,可能好幾日都見不上面。
所以昭月一開始也沒說清身份,只說攝政長公主來此。
等人都來了,才將事情原委解釋清楚。
事出有因,兩位將軍也不好說什麼,著急商量起對策來。
趙將軍本名趙華,與芮良這種猛著打的不一樣,更加講究戰術策略。
聽昭月這樣說,不免有些猶豫:“和談一事未必行得通。數日前西平郡王死訊傳來時,這幫人就像是瘋了一樣,雖然亂了陣腳,但改換了頗為不要命的打法。都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在他們這兒,也不知還做不作數。”
昭月沒吭聲,視線落到葉蘆身上。
葉蘆說再多也沒用,還是被昭月一併抓了過來。
她低嘆一聲,隨即跪下,朝葉蘆鄭重行了一個大禮。
葉蘆更害怕了,整個人瑟瑟發抖。
昭月卻不管他,自顧自道:“對不住郡王……我知道這麼做對不住您,但我沒辦法了。我一定會保住您的,等事情結束,您要是想治我的罪,我絕無怨言任您處置……”
葉蘆眉心微蹙,問:“你想幹什麼?”
昭月深吸一口氣,道:“來人,把郡王大人……吊到城牆上去。”
葉蘆一愣,有些詫異地看著昭月,眼見已經有人上來要抓他了,葉蘆連忙叫停:“等會兒!”
昭月看著他,似乎是再問他還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