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果兒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嗯……他們都說姐姐這幾日忙的厲害,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我就是瞎忙活。若是我走了,嶺州得有新人來管,我看了,那人是個好官,不過家裡人多,回頭舉家搬到這裡來肯定有的忙活,這邊我料理清楚了再交給他能讓人家鬆快些。”
果兒撇撇嘴,有些不樂意,嘟囔道:“姐姐管人家鬆快不鬆快做什麼?你都累成什麼樣了?”
“真的還成……對了,大哥哥最近有信兒沒?”
果兒搖搖頭,道:“沒有,問嫂嫂,嫂嫂也不說清楚,只說大哥哥還有活兒沒幹完,等跟那邊主家掰扯清了就能回來了,怕是還有些日子呢。”
昭月輕嘆一聲,有些惋惜:“那看來我跟大哥哥這一趟是見不成了的。罷了,等他回來吧,我京城的事一忙完了,就接你們到京城去住幾天。”
聞言果兒連忙拒絕:“不用了,你要是出來辦事,路過了來嶺州看我們一眼便算了,專門跑一趟不值當的。我和哥哥要是能去,我們一定上京去看姐姐,不過爹他……”
果兒沒說下去,但昭月也明白。
其實這些年弟弟妹妹們願意和自己親近,但爹不願意。
四年裡,昭月回去過那麼多次,卻沒和許父說過一句話。
不是她不想,是許父避著她。
昭月離了那個門,得了造化如今有了更好的日子不假,可到底是被賣的。
昭月自己怨,做爹孃的也跟孩子們不一樣,邁不過那個坎兒去。
思及至此,昭月輕輕拍了拍果兒的腦袋,笑道:“所以說就得我來,爹不許你們走,難不成我去了他還不許我進門?”
果兒“嗯”了聲,也不知道是應什麼。
她頓了頓還是想跟昭月聊點兒什麼,又沒話說,想了半天才道:“姐姐上次雖然沒回來,但是大哥哥還問你來著,你太忙,我總也忘了說這事。”
昭月配合回道:“嗯,問我什麼了?”
“就問姐姐現在過得如何,長什麼模樣,身體還好不好,家長裡短扯了會兒閑話,倉促吃了飯就又走了,再多的也沒來得及說。”
許拙這幾年往家裡寄銀子的時候多了,但說回來卻總也回不來,直到三個月前才匆忙回來一上午。
和平荷說了些夫妻體己話,和家裡敘了敘舊就走了。
等昭月知道的時候早就過了時候,也不知道許拙又往哪去了,想見也不成。
昭月給果兒理了理頭發,道:“成了,我知道他也念著我就夠了,一會兒留下來吃飯?等晚些時候我叫人送你回去,你替我和家裡說一聲,我怕是沒時間再回去看了。”
果兒應了。
本以為是啟程前的最後一面了,結果等昭月忙忙碌碌又過了一個多月收到訊息準備啟程時,果兒和許莘都來送了。
昭月站在人堆兒裡,回頭正巧和兩人對視上,著實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