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住了覃妤念興許手中籌碼可多幾分,但若是利用一個女子的一片痴心去對付她心愛之人未免有些太不是東西了。
即便這個女子的心愛之人早已經變成了傷害她的尖刀。
覃妤念不是個能獨立生活的人,昭月若是現在藉著她的手把劉戴拉下來,說不準覃妤念要瘋。
只是多打探些訊息還是可以的。
比如說劉戴所受苦難讓他格外貪戀錢財,又比如說劉戴苦尋多年未曾找到的家傳玉璧。
聽聞是劉戴祖上得皇帝所賜,傳了幾代。
但在劉家落敗後此玉璧便不知所蹤,劉戴苦苦尋找多年。
昭月眸光微閃,拍了拍覃妤唸的手,笑道:“這時候不早了,昭月便不多叨擾嫂嫂,嫂嫂繼續忙,我改日再來拜會您。”
覃妤念起身一直將昭月送出門去,一直關上門才驟然變了臉色。
身邊丫鬟連忙上前扶她,道:“小姐,您同那位昭月大人說了那麼多,老爺回來了會不會……”
覃妤念輕輕搖頭,道:“他就算是知道了也還不至於打死我……我守在他身邊這麼些年孤立無援無人肯幫我,當年的那位杜大人又性子軟弱不敢對劉戴怎麼樣,可這位新來的昭月大人卻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昭月大人一介女流之輩,想必在這嶺州城內更要處處受那個狗東西制約!”
霜扇扶著覃妤念慢慢往回走,眉頭緊鎖:“何況就算…就算那塊傳世玉璧真的能引老爺落入圈套,可那東西畢竟丟了多年,誰還知道它長什麼樣?”
聞言,覃妤念頓時臉色一沉,輕聲道:“我見過。”
可那玉璧本就只是一個噱頭,她覺得昭月興許能扳倒劉戴,透露一二劉戴還只能當她蠢。
若是說得太清楚了,劉戴免不了要起疑心,到時候反而得不償失。
“霜扇,我累了,若是昭月大人做到了,我也好……早日解脫。”
昭月沒著急回去,繞道上田裡走了一圈。
眾人都在忙活,雖有人頻頻往她這裡看,卻始終沒有人敢上前。
許莘手心裡攥著顆芝麻糖,隔著糖紙都能覺出有些融化了,見昭月看他才鼓足了勇氣把糖遞了過去。
昭月問:“給我的?”
“嗯。”許莘低低應了聲,“束兒這幾日喝藥,天天念著嘴裡苦,碰巧大哥又寄了銀子回來,我想著孩子要,就買了些回來……姐姐以前不也愛吃這個。”
昭月沒說話,也不嫌棄早就已經黏在紙上的糖,放進嘴裡含著,問:“耕種一事忙得怎麼樣了?”
許莘道:“還成,爹跟著忙了幾日,他腰不成,我就讓他回去歇著了。小妹這幾日沒去繡坊,在家裡幫忙。”
“果兒回來了?那你怎麼不領她去見見我。”
“姐姐忙,我們又沒什麼事,就不往你那老跑了。”
昭月點點頭,突然轉移了話題:“阿莘,家裡是什麼時候搬來嶺州的?”
許莘一頓,含糊道:“有個八年?還是七年?記不清楚了。”
差不多是昭月離開家門,他們就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