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等浮屏接手就被浮平搶了過去,笑嘻嘻地問道:“是要滅口嗎?我可以幫忙!”
浮屏眉心一跳,抬手對著浮平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也顧不上昭月在場便開口訓斥道:“你要是再敢給我亂說話看我打不打斷你的腿!話本子又看多了是不是?成日裡喊打喊殺得像什麼樣子!”
昭月失笑,道:“興許我該同長公主說說,她那邊的育人的方式著實有些奇特。我有個同浮平略小幾歲的弟弟,現在還只會成日叫嚷著吃糖果子。”
浮屏面無表情道:“昭月姑娘別聽他瞎說,他就是話本子看多了。平日裡殺雞都只敢做拍暈那部分的活兒,更別提殺人。”
“那正好,要的就是這個。”昭月道,“這些人絕不能插手此次為百姓修葺房屋一事。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讓他們參與不了便是,切勿傷人性命。”
“是。”
浮屏恭敬應下,拎起浮平就走。
此事歸根結底還是劉戴不夠警惕,覺得她一個小姑娘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心中又實在貪婪,不願放棄這大好的機會,連帶著手底下的人都沒了警惕心,才叫昭月有了鑽空子的機會。
若是不傷人性命最好的方式就是讓這幫人自己因病告假。
風寒發熱都要不了人命,而且傳染力極強。
眾人一起共事難免會被傳染,誰也挑不出毛病來,劉戴便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浮屏兩姐弟著手去辦此事,昭月卻為另一件事發愁得厲害。
小麥一年分兩茬,如今倒是還能趕上冬小麥的播種時間。
只是這嶺州城絕大部分地都握在了官府手裡,百姓從來都只能做工換些糧食。
絕大部分都藉著“充糧倉”的名義流入市場,百姓買不起,便再流入別城,掙來的銀子又被管事者中飽私囊。
怎麼看都是一個惡性迴圈。
這些田地偏偏又是正經買來的,當初百姓饑寒交迫,官府趁此機會壓價收來了大批田地。
昭月縱使有心也不可能把這些田地平白無故送出去。
思及至此,她揉了揉有些發痛的眉心,給長公主和寶玥分別寄了一封信回去。
再愁也沒辦法,還不如做好眼前事。
那劉戴眼見自己這邊的人一個一個被替換下去才發覺出不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