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了電話,坐在唐躍惟對面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真要娶沈清容,不是開玩笑吧?”虞少銘鬍子拉碴,頭髮亂糟糟的沒有打理。
他剛偷偷潛回海城,想找老朋友們幫忙,能在仲裁會找關係,讓他不用流放天堂島。
唐躍惟抬眼看他,“為什麼不娶?我花了十年的努力,總該有個結果吧。”
他停頓一下,幽幽說道:“就像做一項工程,已經開工了,花費了大量金錢時間精力和感情,總要完工才行。”
他娶沈清容,已經跟愛情無關。
現在的沈清容對他來說,是魚餌也是資源。
虞少銘顯然不理解這一點,很訝異地看著他。
他知道唐躍惟已經不喜歡沈清容了,難道不應該及時抽離,及時止損嗎?
虞少銘覺得唐躍惟腦子不正常。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周圍的人和事都變得魔幻了。
他身陷其中,成了犧牲品,也沒搞懂是怎麼一回事。
“不說沈清容。”虞少銘抓了抓頭髮,神色沮喪,“我這次回海城,想請你幫忙,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一直都是朋友吧。”
唐躍惟笑容很淡,“你把我當朋友嗎?我以為你是家族派來監視我的。”
虞少銘有些心虛,咬咬牙說道,“其實我也是受害者,當年的計劃不是我提議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可現在流放的人卻是我。”
這些天他都快瘋了。
不僅被逐出虞氏家族,曾經寵愛他的虞老夫人,現在也放棄他了。
他的父母為了在虞家立住腳,甚至從同族過繼了一個養子。
虞少銘覺得荒謬開銷,他不知道自己忙活這麼多年,到底圖什麼?
唐躍惟低頭看了看輪椅,帶著自嘲的表情,搖頭道:“我自身都難保,幫不了你。”
“你可以去找姜烜,他跟沈芊冉勾結,然後拖你下水,冤有頭債有主,你不為自己出口氣嗎?”
虞少銘眉頭皺緊,想到姜烜被姜家主保下,即便得罪沈家和申家,仍然能全身而退,毫髮無損。
到底憑什麼?
他雙拳攥緊,眸底閃出一抹不甘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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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