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杜纓讓魚塘切換楚離那邊的影片。
看見楚離跟個大爺似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裡捧著保溫杯，慢悠悠地喝茶。
景宇寒和方琳兒兩個可憐的孩子，帶著小機器人，在工廠裡忙得團團轉。
杜纓生氣了，直接切到工廠內線，對著喇叭大喊，“楚離，你給我幹活去！等下一批藥劑出來，信不信我斷你的藥！”
楚離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雙桃花眼帶著笑，“纓妹妹，我在帶徒弟呢，老師傅心累啊……”
杜纓很不耐煩，“你趕緊的，速戰速決，我還等著吃夜宵呢。”
“好勒！”楚離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不緊不慢地去收東西。
走出一步，身子晃悠兩步。
杜纓：“……”
她默默關了影片，轉頭問開車的楚斯煬，“你是怎麼忍受這貨的？”
楚斯煬笑了笑，給她傳授經驗，“你就把他當頭驢，拉著不走，打著倒退，給他前面吊根胡蘿蔔，他就聽話了。”
杜纓摸著下巴點頭，“有道理！”
*
凌晨一點半，所有人都順利回到樓王別墅。
等大家卸了妝，摘掉面具，杜纓招呼大家吃火鍋。
楚坤事先在餐廳準備了一張大圓桌，每人一個小電磁爐和一個小火鍋。
“麻辣、菌湯、番茄、三鮮、鴛鴦鍋底隨便整。”
“大冬天聚在一塊吃火鍋最爽了！”
大桌上擺了幾大盤子羊肉卷牛肉卷、魚丸蝦滑、牛肉丸子、毛肚大蝦、菌菇拼盤、各種新鮮蔬菜……再整幾瓶冰鎮可樂、氣泡水和啤酒。
算上楚坤一共八個人，吃得熱氣蒸騰，滿頭是汗。
楚斯煬吃得很少，用菌湯鍋涮了點蔬菜，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
他穿一件清爽的白襯衫，衣袖捲起來，露出肌肉均勻緊緻的小臂，修長乾淨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剝著大蝦，放到杜纓面前的小碟子裡。
楚斯煬剝一隻蝦，杜纓蘸著醬料吃一隻，笑眯眯地砸吧著嘴，惹來一群人翻白眼。
坐在對面的孟野棠唉聲嘆氣，“我這雙彈鋼琴的手啊，用來剝蝦太暴殄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