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身的少年感沒了，感覺有點老。
“我女朋友是錢柳。”凌昶低聲說著。
他賊眉鼠眼的往旁邊看看，然後幽怨道：“還不是因為你們不在，我一個人孤單寂寞又無聊，想到處逛逛，錢柳是本地人就給我當導遊。”
“然後我們一起爬山，一起逛大街小巷，一起開房……”
杜纓：“……！！”
兒童不宜的話都敢說！
她連忙抬手打斷他，“停，你們約會細節不必告訴我，我不吃狗糧！”
凌昶的眼神賊兮兮的，“我不敢讓老爹知道我早戀，偷偷在學校附近租了公寓。”
“我跟管家說，以後跟著你補課，晚上到你家住，你可得替我保密。”
他談個戀愛不容易啊！
女朋友說不捨得跟他分開，他就得把人帶回家。
租公寓是他能想出的最好辦法，只是管家不容易忽悠，否則他也不用找杜纓幫忙。
杜纓咬了咬牙，眼神不善，銳利得像帶了刀子，“說什麼？以後在我家住？你可真會敗壞我名聲！”
以前覺得他傻白甜，現在只有傻瓜和白痴，沒有甜！
凌昶雙手合十，“求求了，歪神，為了我的幸福。”
“你已經十八了，不算早戀，要不我跟你偶像說一聲？讓他通知你老爹？”杜纓有點反感他談戀愛了。
談戀愛不是罪，但影響別人就不太好了。
“別，千萬別。”凌昶一把按住杜纓的手機，“我拜託你，就這一個學期，別讓我爸知道，條件隨你提。”
“行吧，你開心就好。”杜纓覺得還是不能放縱這小子，他有空當二十四孝男友，還是閒的。
她拿出科技競賽的表格，往他面前一拍，“把這張表填了，幫我做一個仿生智慧機械，我就替你保密。”
凌昶：“……”
他幹了什麼？
好像被套進去了！
這學期只想談個甜甜的戀愛，為什麼要讓他幹活？
兩人在這邊嘰嘰咕咕的小聲說話，腦袋快碰到一起，坐在凌昶前面的錢柳豎起耳朵，偶爾聽見幾個字，但沒聽清楚。
她的臉拉得很長，有點不高興。
心裡也知道凌昶跟杜纓關係好，管她叫歪神叫老大。
但畢竟她才是凌昶的正牌女朋友，杜纓不該有所避諱嗎？
或者說，杜纓是故意的，想在她面前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