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昶登時惱火了,挑釁似的看著他,“你有什麼資格挑我刺,大外甥,忘了你以前怎麼刁難我老大的,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申玦臉色一沉,變得很難看。
杜纓剛轉學過來時,他確實幹了不少霸凌的蠢事。
但他已經道歉了。
每次回想起來,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是他一輩子的汙點和忌諱,凌昶偏偏當著杜纓的面重提,讓他羞愧不已,恨不得鑽進地縫去。
“小纓,我……”申玦憋紅了臉,低聲說道:“對不起。”
杜纓不想揭他傷疤,一巴掌拍在凌昶腦袋上,“你快閉嘴吧,你還想不想去研究所了?”
“想去,想去。”凌昶乖乖坐好,摸一下自己腦袋,得意洋洋道:“我就知道老大最疼我,跟我最親近,你們兩個爭來爭去,老大也沒對你們動過手吧?”
杜纓:“……”
這是個受虐狂吧!
捱了一巴掌,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景宇寒和申玦對視一眼,都沉默不吭聲了。
凌昶說得沒錯。
杜纓對他們很好,但也跟他們很客氣,始終保持一定距離。
不像對凌昶那麼隨性,開口就罵,抬手就打。
杜纓把凌昶當做自己人,把他們當外人。
一路上,車內氣氛壓抑又沉悶。
杜纓閉目養神,都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幽怨氣息。
她裝作一無所知,也懶得搭理他們。
三個男人能搭一臺戲,好像她是昏庸的帝王,後宮佳麗費盡心思在她面前爭寵一樣。
呵,都不是省油的燈。
朕的心很累!
一個小時之後,車開到了研究所,楚離匆匆出來迎他們,察覺到他們情緒不太對。
“怎麼回事?”楚離微眯起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彷彿看透這幾人的心思。
杜纓抬頭看楚離,穿了一件黑色風衣,裡面是真絲花襯衫,隨意繫了一條領帶,仍然是騷斷腿的打扮。
他頭髮黑亮,臉若白玉,笑意盈盈地看著杜纓,騷氣十足地說道:“纓妹妹,是不是有人惹你,跟他們吵架了?受了委屈跟離哥說。”
杜纓朝他翻個白眼,不想搭理他。
好好一帥哥,開口說話就讓人膩歪。